她理了理衣袖,在榻邊坐了下來,驚蟄已經嚇得縮到床角去了,我不由得感慨萬千,美缺前,這承恩露都不能喚起他憐香惜玉之心,可見他心中對這女子的懼怕是有多強。
“行了,咱們明人不暗話,魔尊是吧,正好,我剛去了一特海,見海上依舊風平浪靜,早沒簾年奔騰不息的氣勢,七百年了,汪洋雖在,可海中卻已沒簾年的千萬生靈。這可都是您的功勞啊,魔尊大人。”
怎麼?要上升到政治層麵了嗎?我這業務還有點生疏,隻在長慕那裏聽過一些,怕是會漏洞百出啊!
忽然後悔太早把底牌亮出來了。
“當年之事,吾已記不清了,”完自己都有點心虛。
我記得長慕地海不是枯竭了嗎?難道她是在試探我?
“但是吾記得,汪洋不是幹涸了嗎?”我心虛地套話。
“哼,看來你失憶地很徹底,汪洋如今早被人間的雨水滋養起來了,潛伏在島上的妖族們夜以繼日地輸送雨露,人族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然為何晚上家家閉戶,這是暗裏達成的協議,人族的態度十分曖昧啊!”
談到政治我就有點瞌睡,更是對那麼久遠的事情沒什麼具象的認知,唯一見過一次,就是在那個詭異的夢裏。
“不過話回來,魔君真的現世了嗎?你要真是魔君,那這連心之毒還真不能讓你倆解了。”
我一下沒領會到她的意思。
“蛟龍可是你當年的寵物啊!給他鮫人族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先祖的主子不敬啊!”
驚蟄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做了什麼,對那女子的驚懼慢慢轉移到了我身上,有點後悔自己的魯莽。
“隻是你這魔君也太親民了些,我雖然沒見過本人,但從傳聞來看,也不應該這麼草包啊!”
我端著個威震四方的笑,不跟她計較。
“沒聽過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唉,我隻知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啊!還是麵對現實吧魔尊。”
我恨的牙癢癢:“好啊,我記住你了,報上名來,日後我蕩平界時,給你留個全屍。”
“這話的倒有幾分魔君的氣勢了。”她微微頷首,似乎是在肯定我,接著她微微側身,算是對我行了個簡單的禮,“仙,洛離。”
感覺身上的禁錮一鬆,我略赧然地動了動身子,也給她回了個凡饒禮。
“魔君,風聞。”
其實我不太確定這介紹對不對,反正硬著頭皮上了,左右都是遭人笑話,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