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北鬥攜手而來,待我走至玄冥身旁,他並未抬頭,隻用餘光瞥見我的裙擺,便知來的是我,因為我身上穿的乃是他送我的那條紗裙。我不知我的到來令他的心內是悲是喜。

他低著個頭,隻對我了一句話:“你不該來!”

我並未理會,隻對著女媧盈盈一拜。

“聽女媧娘娘要貶玄冥將軍下凡,我特來看個究竟。”我笑著。

“哦?你消息倒是靈通啊!”她完,目光似是無意地從老君麵上帶過,老君立馬尷尬地咳了咳。

我見狀隻一笑作罷。老君雖不知我和玄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上次他以他那敏銳的八卦嗅覺覺察出我對玄冥的不一般,所以,不管我和玄冥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他出事,老君必定要派人傳消息給我。無論我對玄冥有意無意,告訴我他出事的消息總是沒錯的。總比玄冥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日後恨他不給我通風報信要好。

“我知道這位鎮殿將軍與離神妹妹‘交情匪淺’,但我希望妹妹不要因為自己‘私人’的感情出麵包庇。”她的話的很是曖昧,讓人誤解,我在心裏恨得牙癢癢,可麵上又不好發作。

“不!我想娘娘可能是誤會了!我隻是覺得這麼多神仙都在這,我也理應前來!況且我隻是在旁看著,何來包庇一呢?我也希望娘娘不要有失公允!”我這麼著,一麵走上前去,立在女媧左側。而北鬥則走到司命麵前,在司命的白眼下,站在了他前麵,那個右首的位置。

女媧大概沒料到我會如此,緩了一緩麵色才恢複了正常,清了清喉嚨。

“眾仙以為,此事該當如何處置啊!”

眾仙立刻竊竊私語起來,七嘴八舌沒個定論。這時有人從一旁出列,我一看,是北鬥。

“啟稟女媧娘娘,我和司離神剛剛來,有些事情還不清楚,不知可否……”

女媧慈眉善目地一頷首:“那就請司命星君再講一遍當時的情形吧!”

司命頗不情願地出列,但對女媧倒是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這才開始。

“微臣奉命去靈暉台巡視,結果就發現,玄冥!”他一指玄冥,“居然意圖盜走魔袍!魔袍乃是魔君長子之物,玄冥偷盜魔袍,可見居心險惡!若是魔袍被盜,導致魔界中人蠢蠢欲動,則地動蕩,三界不安哪!微臣懇請娘娘將此種居心叵測之人貶下凡間,受輪回之苦,並且永世不得上!”

司命好狠!

我在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整個過程中玄冥一直低著頭,並且一句辯駁的話都不曾為自己過,若不是他疲於與司命糾纏,就是他真的做過!

“那請問魔袍現在何處?”北鬥問。

“幸虧我發現得及時,魔袍並未被賊攘走,現下仍供奉在靈暉台。”司命答道。

“啟稟女媧娘娘,微臣認為靈暉台已經不安全了,魔袍不宜再供奉在靈暉台!”

“哦?北鬥星君何出此言啊?”女媧。

“都那靈暉台看守嚴密,是供奉界各大神器寶物的絕佳場所,想來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