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族長的臉上忽現震驚之色。他以為沒有人會這樣正麵去對抗這股力量,因為這種行為就好似在海浪前丟石頭一般,然而,“閻懷瑾”卻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種貌似最愚蠢的做法……
因為他一眼就看穿了——對方這套看似毫無破綻的功法,唯一的弱點……正是其最明顯之處。
“豈有此理!”
族長回身躲過,可是那如海浪般的元氣也就瞬間潰散了,“閻懷瑾”甚至隻是被吹亂了發絲,別的什麼事都沒有。
“你!你怎麼會知道此功法的唯一弱點!”
族長的怒吼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震,看到隻有族長才會使出如此厲害的武功,便知道這是人家族中的秘密。可是現在,族長一語道出言,“閻懷瑾”看破了這門功法的弱點所在。這怎能不讓人覺得驚訝?不過“閻懷瑾”的臉上卻沒有半絲驚訝之情。相反他笑了,是覺得非常好笑的笑了。好像剛剛族長說了什麼搞笑的笑話一般。
“說是唯一,未免也太過托大了吧。這本就不是一門為了單打獨鬥而被創造出來的武功。他的弱點又豈止是不能動這一點。”“閻懷瑾”臉上的笑不達眼底,“我暫時沒有和你們為敵的想法,若是你們現在放我們離開,關於這門功法,所有的東西,我會爛在肚裏。否則今日你殺不死我,來日,各大門派都會知道這門功法的弱點所在,你們將再無任何立足之地。”
“我如何能信你?”族長臉色難看,可是聽他的話裏竟然是有讓步的準備。
“你大懸山部落已經占據黑石礦藏數千年之久,想必早已經摸透這黑石的用法。其餘勢力多有眼紅忌憚之處。可是我不說也正是因這一點,我不希望,世上再起戰亂和紛爭。我想,你們族中多多少少也還留有一點對於上古人的記載。這斷刀的來曆,想必你們也都知道。就憑著這把斷刀,難道還不足以取信嗎?”
族長沉默良久,斷言道:“你們可以走,但是你們需要發誓,永生不得再回到大懸山部落!”
“不可!”
“可。”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閻懷瑾”回頭看了一眼潘連雲,潘連雲眼神戒備的盯著“閻懷瑾”但還是堅持的說道:“我們要進入大雪山。回來之時必然途經大懸山部落。這個約定我們不能答應。”
“閻懷瑾”垂眸盯著潘連雲,潘連雲緊張的握起拳頭,渾身的肌肉緊繃,似乎隨時準備好應對“閻懷瑾”的發難,可他不知道的是“閻懷瑾”其實並非在看他,而是在看擋在他身前的閻懷瑾的魂魄。在場諸人沒有人能夠感應到閻懷瑾,也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然而在千裏之外的湖泊,兩個閻懷瑾的場景,著實震驚了沈北流。
良久,“閻懷瑾”緩緩點頭。對著那邊的族長說道:“那,他日我們從大雪山中下來,算是我們最後一次途經大雪山部落。那次之後我們便可發誓,永生不主動踏入大懸山部落,如何?”
“這……”
“哦,對了。”“閻懷瑾”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他斷刀點了點一處山石後麵。。
“這個女子也要和我們一起走。”
石塊四分五裂,躲在其後的藏央錦年無措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