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雲妃便帶著一眾宮人離開了。
江柔依恭恭敬敬的送走雲妃之後,才暗自咬牙:“娘!這一次咱們可不能這麼忍下去呀!我在宮中受苦,您在宮外的事情,女兒也聽說了,娘您也受了許多苦楚,這事可不能這麼忍下去啊!”
張玉秀握著江柔依的手,語氣發狠:“娘知道, 你出來的時候,娘就已經讓玉兒去了王府,想必如今信已經送到那明籬茵手中了。”
“明籬茵?娘,你是說側妃娘……不,她現在已經是侍妾了,還能幫咱們麼?”江柔依有些不安。
張玉秀隻是握了握她的手,望著遠處,眼睛微微眯起。
“正是因為她現在是侍妾,才能幫咱們,因為,她與咱們一樣,都恨毒了江如鳶。”
那三人約了次日相見,三人將自己想法一說,竟是不謀而合。
明籬茵至晚才緩緩歸府,不想從側門入的時候,一個沒見過侍女,竟攔住了她的馬車。
“大膽!這是我們侍妾的馬車,你是誰,竟然攔車!”明籬茵身邊的侍女綠銀,插著腰指著攔車的人便罵道。
那侍女絲毫不慌,她氣定神閑的站在馬車前,也學綠銀插腰:“奴婢是正妃的侍女,柳珠。正妃命奴婢嚴查進府之人,奴婢也不過是奉命行事,望侍妾下馬車,讓奴婢查探。”
綠銀一聽說是江如鳶身邊的人,也有點慫。她退了回去,站在馬車邊上,輕聲說:“侍妾,是正妃的侍女,您不如下馬車來,讓她看看,也讓她無話可說。”
明籬茵原本還沉浸在將江如鳶拖入泥沼,讓她永世不得翻身的幻想中,一聽見這話,是氣從心起,張嘴便罵:“沒用的廢物!連個侍女都不能奈何,我要你何用!”
綠銀委屈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柳珠還是擋在馬車前一動不動,僵持了半晌,還是總管家來,才把柳珠勸走了。
明籬茵此時已經是火冒三丈,回了自己院子就開始摔東西:“江如鳶欺負我,我可以不計較,她的一個侍女都敢欺淩到我頭上來,你們呢,都是侍女,你們怎麼都跟豬一樣!”
一院子的人被她罵得不敢說話,都默默忍著,罵聲直到半夜才消停了下去。
柳珠將這些事情,回稟給江如鳶。
江如鳶正坐在屋子裏麵吃夜宵,聽見這話,終於收回了伸向摸鵝兒卷的魔爪。她舔了舔手指上的糖粉,抬頭問道:“這麼晚回來,你知道她幹什麼去了嗎?”
“好像是去酒樓見了什麼人。”柳珠低頭恭恭敬敬的說。
她是江如鳶在人販子手上搶來的,江如鳶將她帶在身邊,對她而言,江如鳶就如同她再生父母一般。
“你別這麼拘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江如鳶伸手拍了拍柳珠,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柳珠立刻搖頭推拒,江如鳶卻不幹,她硬拉著人坐下。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陣叩門聲。
“誰?”柳珠忙問。
答話的是一個小丫鬟。
“正妃,總管家說,外麵遞進來了一封請帖,邀您三日後去尚書府,賞藍田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