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就聽外麵驚叫一聲,是剛才那個小丫鬟滿臉驚恐的跌坐在地上。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若是侍妾的身份她不滿意,本妃不介意請太子賜她一封休書,讓她回娘家繼續做她的千金小姐。”
江如鳶聲音清冷,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這架勢,嚇得小丫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磕了幾個頭,就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江如鳶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十分無趣的嘖了一聲。
正要回去,不想,回頭就看見自己身後立著一個人,那人跟個木樁似的站著,嚇了她一跳。
“你站在這兒幹什麼?”江如鳶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外院的侍衛。
侍衛聽見問話,才趕緊遞上一封信:“回正妃,這是太子爺送來的信。”
“信?”
江如鳶結果信封,奇道:“怎麼今天黃曆上寫著宜送信麼,前腳才來了一張貼子,這麼馬上又是信。”
說著,她還是將信拆開了。
淩嘉傲的作風就樸素多了,信封裏隻有薄薄一張信紙,記的也不過寥寥數語,說的是瑣事,最後一句是說他已經快到嘉興關了。
侍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離開了,隻有柳珠在她身後竊笑。
江如鳶將信看了兩遍,然後將信收了起來。
柳珠在一邊笑道:“正妃想太子爺了吧?”
回頭就瞧見柳珠一臉八卦的樣子,江如鳶臉上微紅,嘴上卻還是狡辯:“什麼就叫我想他了,我隻是覺得他奇奇怪怪的,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遞信過來,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是是是,正妃一點也不關心太子爺,正妃就是把太子爺的家書貼身收起來了而已。”
柳珠是後來進王府的,王府從前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所以理所當然的以為太子與江如鳶是恩愛夫妻。
江如鳶作勢要打她,她吐著舌頭就跑了。
見那丫頭轉眼就不見人,江如鳶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她從衣袖中拿出那封信,又展開來看了看。
“見信安。
行進一日,已到驛站。京城之外有百姓流離失所,望卿救助一二。
今已至嘉興關,驛站有邊關捷報傳來,恐戰事能很快平息。
勿念。 ”
沒有落款,沒有抬頭,短得好像是例行公事。可江如鳶也不知是怎麼了,看著就覺得心理好像有一塊石頭落地了一樣。
她將信放回房間,就這麼帶著笑意過了一整日。
翌日,她是被吵醒的。
還沒張開眼睛,就聽見外麵傳來了一陣哭聲,那哭聲時斷時續,從窗外幽幽飄進來,若非是天已大亮,她當即就要找人去外麵抓鬼了。
“柳珠,去看看誰在外麵哭。”
江如鳶坐了起來,發現柳珠也已經醒了,於是讓她出去看看。
柳珠點頭,她循著哭聲出去,繞著院牆找了大半個院子,才看見牆角蹲著一個人。
她正要問,可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回頭一看,發現是柳珠,嚇得哇的叫了一聲,接著,竟拔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