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玉澤掉進荷花池,立刻就有侍衛跳下水去將她救了上來。
李玉澤心中驚懼不已,渾身顫抖的坐在地上,指著方才抓住她手的榕生,咿呀咿呀的說不出半個字。
江如鳶冷笑著站起來,看著她道:“陳夫人,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就自己掉進的荷花池了呢?”
她說著,對柳珠使了個眼色。
柳珠立刻站出來指著那幾個站著的侍女,厲聲道:“你們是怎麼回事,還不服扶著尚書夫人回屋子裏去換衣裳。”
那幾個侍女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拖著人下去了。
江如鳶笑著回了位置,對一眾驚訝的夫人們點了點頭,見她如此,其餘人自然也不敢說什麼,都勉強陪著笑。
李玉澤倒是很快就出來了,她麵如土色,看著江如鳶那眼神,簡直恨不能就這麼將她生吞活剝了。
“陳夫人這麼快就出來了,怎麼不多休息休息,萬一得了寒症可就不好了。”
江如鳶故意這麼說,李玉澤黑著臉,也不應答。
隻有在落座的時候,才狠狠的說了一句:“小賤人,別以為我會這麼放過去!”
“放過不放過,我是不知道,不過夫人自己倒是要小心才是。”
江如鳶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所有人都聽見。
其餘人都是臉色一白,低著頭不敢說什麼。唯有江柔依那三人,麵露喜色。
明籬茵就在這時候站了出來,她端著自己的酒杯走到李玉澤身邊,恭恭敬敬的將酒杯放在她麵前:“陳夫人落水受了驚嚇,快喝了這杯酒,也好暖暖身子。”
別人看她都以為她是過來打圓場的,她自己卻知道,她這是在為江如鳶“做示範”。
李玉澤心中有氣,落了水又的確感覺有些寒冷,也沒多想,端著酒杯便一飲而盡。
明籬茵心中暗笑,她正準備轉身想請江如鳶也過來敬上一杯的時候,突然聽李玉澤慘叫了一聲。
她猛的瞪大眼睛,轉頭一看,隻見李玉澤竟然就這麼捂著嗓子,瞪著眼睛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就一動不動了。
“啊!有,有人死了!”見著狀況,其餘夫人再也忍受不住這壓力也尖叫起來。
明籬茵與江柔依都驚呆了,她們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倒在地上暴斃的尚書夫人,張大了嘴,不知該怎麼辦。
明籬茵最先反應過來,她猛地轉身,指著江如鳶:“是你!是你!是你陷害我!”
“明侍妾,人人都看見是你給尚書夫人敬酒,尚書夫人喝了酒之後,就驟然暴斃,你如今竟然攀咬正妃,難道不覺得可笑麼!”
柳珠冷笑一聲,擋在明籬茵麵前。
榕生則是將那玉杯用手帕包裹了起來,遞給江如鳶。
江如鳶勾起嘴角,將那玉杯在明籬茵麵前晃了晃,冷笑道:“明侍妾,你還不認罪嗎?”
“是你陷害我的!我沒做過!”明籬茵猛的後退,她抬手指著江如鳶,正想說什麼。
突然,哐當一聲,一個紅色瓷瓶從她衣袖中滾了出來。她轉頭一看,那不是別的,竟然是她讓綠銀放去江如鳶房間中的一品紅!
江如鳶立刻站起,冷聲道:“明籬茵,人證物證俱在,看來你是無從抵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