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麼會這麼著急?”江如鳶聽起來,還是覺得有些不相信。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淩葉宇的瘋狂和執著,她是見識過的。
那個人不是那種坐在廟堂之上斤斤計較的謀臣,他如果被撥去一切身份,隻是放在朝中,當做一個最普通的小臣。
在朝堂之上不,他應該活不過一個月。
但是他在沙場上卻部署,卻是十分尖銳狠絕的。
他不會給人,任何的反映時間,而且一抓住機會就一定是趕盡殺絕。
她之前幾次落在他手上,每一次他都已經抓住了,可以讓她去死的把柄,很多次她幾乎以為自己就會在那裏終結的時候。
他卻放過了她。
她到現在為止也不明白那些手下留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是,江如鳶不相信,他會在別的選擇上,也如此輕慢。
戰場之上,最重要的就是時機。
他知道而且已經習慣了,所以在性命給有關的時候,更加不會慌亂。
幾人聽著江如鳶的分析,淩嘉傲顯然也知道這層,他臉上也有些猶豫,並不能肯定。
隻有多爾那,他看了看江如鳶,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太子妃娘娘,您是不,不太了解那是什麼東西?”
多爾那看著她,江如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武器嗎,看起來應該威力很大,若是用的得當的話,說不定到時候整個京城都會被夷為平地。”
江如鳶這話也不是誇大,雖然那些大炮看起來,很粗糙。所以威力,應該沒有她所了解的大。
但是京城裏,除了大戶人家之外,很少有純石頭的房子。
在這時候,如果選上一個幹燥的,不會下雪的日子。光是爆炸引發的大火,都能燒光京城。
而且,京城的百姓是沒有見過戰亂的。
到時候亂起來肯定沒有心思救火,這麼一折騰之下,將這裏變成廢墟也不是不可能。
聽著江如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多爾那很久之後,才對江如鳶道:“太子妃娘娘看起來很清楚那些兵器的威力……據微臣所知,您似乎並不曾見過那些東西。”
多爾那有些試探的看著她,江如鳶也知道自己好像說漏嘴了。
“我隻是無意之間翻閱西域……”
“這也不是西域的。”多爾那打斷了江如鳶的話,他看著她的眼神,愈發懷疑起來。
“那就是西洋來的書。”江如鳶有些不耐煩了,她雖然不能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但是她又不是叛徒。
“我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看見的,但是我就是覺得很神奇,就記下來了,不行麼。”
江如鳶看著多爾那:“大人這般逼問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認為我是雲妃一夥的?”
“太子妃娘娘大可不必如此惱怒,”多爾那搖了搖頭:“微臣自然是相信娘娘的,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奇怪,所以微臣也不能不謹慎一些。”
“謹慎?”江如鳶冷笑,但是她也隻是反問了一句之後,就聽了下來。
這件事情從發生,到如今。
隻要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江如鳶是出於什麼地位。
幾乎每一次都在臨死的邊緣,而且她所做的一切,也都能讓人看得明白,她的慕斯究竟是什麼。
這樣無端的懷疑,的確是讓她生氣的。
但是,她也明白。
這麼大的事情,有一些懷疑都是正常的,畢竟隨便一點小的錯漏,最後可能都會導致結局完全不同。
“算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不過我知道那些兵器,也隻是意外。你若是還要懷疑,我也無所謂,隻要不影響大局就好了。”
江如鳶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追究了。
她沒有看淩嘉傲,那個人大約也是在心裏懷疑自己的。她低下頭,努力想讓自己從這種鬱悶的心情之中,走出來。
多爾那隻是在旁邊看著,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他的確是有懷疑的,畢竟這件事情也太巧合了,之前在山上的時候就覺得江如鳶好像知道的,也太多了。
他第一次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都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那東西的用法。
但是江如鳶第一次見到之後,就立刻說出了那些東西是武器,還是知道很危險,甚至還知道發生危險之後解決的辦法。
那些動作實在是,太過嫻熟了。
所以之後,他才會看到宮中的警示焰火之後,立即下去。
而江如鳶在宮中聽見的那些事,也是他故意試探。就是想要看看江如鳶這個人究竟知道了什麼,她究竟是站在那一邊的。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重要了,若是不能搞清楚,這可能就是最大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