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盡力學他的師兄們了,但是出來的話裏還是難免地帶著一點怒氣。
“嘿嘿,別生氣啦!”書生伸手勾過他的肩膀,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另一隻手從自己懷裏拿出了一包鼓囔囔的東西。
“呐,給你。”看著書生遞來的東西,沙彌遲疑了一下,“這是什麼?”
書生倒不介意他的遲疑,隻是笑道:“吃的,你昨晚被罰抄書沒用膳吧?現在又來掃地,該餓昏了。”他著,手又往他那邊移去了不少。
寧智卻瞥過頭,不去看那包鼓囔囔的東西。“不吃,被師父看到了又該被教訓了。”
書生不悅,伸手一敲他的光頭罵道:“笨東西,你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正在和你的師兄們敲木魚呢!哪裏有什麼空閑管你這個,你盡管吃了便是!”
他完,又放開了勾著寧智肩膀的手,不由分地把那包鼓囔囔的東西往他手裏一塞,隨即轉身就走。
“我幫你看風,順便念書,你大膽吃就是!”他舉起手裏的書卷搖了搖,又邁著大步走向大門口。他就真的坐在那裏幫他看風了。
寧智有些感激,背過身狼吞虎咽起來。然而吃了沒兩口,就見那台階處突然出現了兩抹人影。他有些吃驚,這個時間點竟然還有人來……
他看著手中的食物一時間拿不穩掉了下來,身旁的某個沙彌就跑了回去去找他們的師父。
狐青流和狐言卿已經走到了甘露寺前,他們抬頭就能看見眼前那座的寺院。朱紅的院牆被灑上清晨的一點淡淡陽光,帶著一種朦朧的感覺。
狐青流就站在那幹淨得不像話的地上,周身的桑樹葉隨風一點點飄落落在腳邊,又一滾被那些掃塵的弟子一點點掃開。
寺院內,飄著一股淡淡的青煙,帶著一股特殊的香味飄蕩在四周。
進去稟報的沙彌又回來了,他徑自走到狐青流身邊。寧智見沒人看自己,便偷偷撿起了那個被自己不心掉下的吃食,又繼續啃起來,一邊吃一邊抬起眼睛看著狐青流二人。
這真是奇怪的人。寧智想,尤其是那個穿著青紗的男子,穿的長的的模樣都像是一隻妖怪。
但是他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看著。
去稟報回來的沙彌朝他們雙手合十鞠了一躬,狐青流和狐言卿見狀也學著他的模樣朝他鞠了一躬。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我家師父有話。”沙彌客客氣氣道,狐青流二人也隻得聽著。“他,心未誠不得一見。望施主海涵。”
狐言卿有些聽不懂,但是他見狐青流沒有反應也不便多。而狐青流卻是愣了一下,呆呆地念到:“心,未誠……”
“在下告辭。”沙彌傳過話轉身就走了,隻留下他們二人在原地發愣。
“四哥,要不我們就回去吧?”狐言卿試著勸狐青流,然而後者卻好在愣神。隻見他的目光呆滯,沒有任何波動地望著遠方的青煙,口裏還不斷喃喃地念著那三個字。“心未誠……未誠。”
“四哥!”狐言卿伸手拉過他的手袖,焦急地叫到。
狐青流猛地緩過神來,低下頭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底下的狐言卿。“我……要在這裏呆著。”
“你!”狐言卿就知道這家夥不會乖乖聽話跟他回去。他一下不滿起來,掌心已經開始彙聚淡藍色的妖力。
“四哥,跟我回去吧!”狐言卿還抱著商量的語氣,但是他手裏若隱若現的妖力卻映入了狐青流的眼鄭狐青流忍不住笑起來,目光哀慟道:“若我不會,敗是要對我動手嗎?”
“!我……”被他這樣一問,狐言卿心裏頓時一顫,原本有的想法都立刻消散。雖然狐青流現在已經沒有了妖力,但是他也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他動手。畢竟,他可是養他長大的人啊!
狐言卿垂下眸,再不敢彙聚妖力,隻是難過道:“四哥,你不肯跟我回去,你教我如何同五哥哥。”
狐青流聞言,莞爾道:“叫他,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