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領路的人叩響了房門,表明帶到,在得到回應後,便留下了舊人類便回到崗位上去了。
推開房門首先看見的就是一張老舊的寫字台,上麵堆積著一疊又一疊山一樣的文件,一個雖然滿臉皺紋卻自然流露出威嚴氣派的幹癟老頭正坐在當間麵無表情地打量著他。
當四目相對時,舊人類才發現老頭背後的牆上還掛著一杆老式激光槍,又是戰爭遺物。
正當手足無措之際,老頭示意他把門後的椅子搬過來,要和他麵對麵交流。
“知道你值多少錢嗎?”老頭放下來手中的報告單打量著麵前的人。
舊人類似乎並不關心,他伸手指了指老頭台前的煙盒,示意要抽一根。
“一支目前最完備最先進的星際船隊。”老頭邊遞煙邊戲謔道,“可惜這賞金我拿不了。”
看著的逃犯,老頭繼續道;“付剛在我們最危難的時候幫過我們。當時我,有機會一定報答。”
“好久之後,他終於聯係到我們要越獄,要求幫忙接應。我們立刻著手準備了。”
“他沒能活下來著實令人傷心,但我們好歹盡全力報答了他,也就不會難過太久。我的隊伍裏隔三差五死人,大家都習慣這種事情了,畢竟行業特殊。”
“現在他留給了我一個難題——你。我該怎麼處理你?從道義來講,換船隊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把你丟出去又不知道會便宜誰。你怎麼辦?”老頭也點了一根煙,皺眉道。
“我不知道。隨便吧。”舊人類癱坐在椅子裏,兩隻腳隨時可能架到桌子上。
老頭歎了口氣;“付剛豁出命也要送你出來,必有原因。我必須好好安置你才對得起他。你要振作起來,宇宙不給我們消沉的時間。先在我船隊裏待一陣子吧,我得好好想想。”
完,老頭按響了手邊的電鈴。不一會兒,先前領路的人就走了進來。
“給他安排個房間。”
舊人類並沒有立刻起身,他猛抽一口後,踩滅煙頭,慢慢道:“我過我能送他出來,他偏偏要作秀,以為自己在演電影似的,死了怪他自己。”
老頭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向他,但眼前的煙霧遮住了舊人類的表情。
……
離開了船長房間,領路的則是安排他走進傳送陣。“鄉船長是重情義的人。他一直想報答付剛先生,如今也必當盡心盡力幫你。”
舊人類卻從一臉認真的領路人那裏上討走了一包煙,不做言語。
在接下來的一星期裏,舊人類也沒有與這個船隊的人做什麼接觸,除了每一次分發補給的時候。他要的固定,一包劣質煙一瓶劣質酒還有一份漢堡,拿完就徑直回房間。
飛行組裏的人們則是表以同情,覺得他頹廢如此,還是受到了不打擊的緣故。
直到第二個星期的某一,他慣例去拿補給,卻被告知不允許拿酒,這讓他立刻火冒三丈。
正當要拿工作人員撒氣時,傳令官過來,明要到野人港口,領隊要他一起去看看,保持清醒好溝通。
舊人類於是多拿了一包煙,回房睡覺去了。
這個每自閉的舊人類在其同類中也不過是個年輕人,正是青年看管囚犯。俗話近墨者黑,混的時間長了也就抽煙喝酒的都會了,甚至也跟囚犯們嘻嘻哈哈。他隻覺得這個新的環境頗為安靜,不如那裏熱鬧,似乎有些懷念那些老流氓們了。
第二,他終於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了船長艙室。船長倒是很滿意,誇讚他精神狀態不錯,並告訴他已經安排好了去處。
當其他的船員忙著搬運貨物的時候,船長卻領著偽裝好了的舊人類開載具遠離了港口。
“這裏的是都我們撿到的孤兒,你以後就在這裏安頓吧,我們不定期的會來做買賣,順路給這裏補給。窮人坑,貧民窟,誰也不知道你會藏在這裏,隻要你自己不。”
在慣例寒暄幾句之後,船長就回港口處理生意去了。
住在這裏的人對舊人類進行了熱情的招待,之後又繼續往日的悠閑,就像平靜的湖麵在風吹過後又回複平靜一般。
隻在這裏呆了半之後他自己覺得不適應,感覺格格不入。倒不是因為長相,這裏的人就像那隊船上一樣,什麼種族都有,挺和睦的。
讓他膈應的還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個外人看來隻有港口有人的星球上,聚落與世隔絕。在充足的補給支持下,每的生活也不過是像養老院一樣散步吃飯、聊喝茶。
這就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平靜生活,雖然日複一日,但是安逸。無奈舊人類早就過膩了——監獄裏每的生活也是如此一目了然。
即使是變得溫馨和睦,也不能改變其中枯燥的本質,甚至監獄裏還好點,能偶爾看見不同幫派在打架,那時的自己還能上去勸架。。
他暗自歎氣,循著來時的方向,摸回港口去了。
而聚落的人各自悠閑,都沒及時注意到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