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下一站是哪裏,這一站的事還是要解決的。葛言回去怎麼研究,再怎麼教技師,又怎麼以“你的錢辦你的事”的去修理虹吸裝置是他們的事了。
“船長助理”的事依然是把凝滯鏈的技術弄到手。甚至,把六隊長弄出來也是他們的任務。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沒了主意的莫胡尋到了正在和當地人“友好交流”的七隊長和副七隊長。
“你隻管講。”求隊長明顯不喜歡這種賣關子的方式。
“通臂族似乎並不想讓我們接觸到凝滯鏈,隻是讓我們幫著修虹吸裝置。”
“這個我已經彙報過了,點別的。”安副隊長打斷道。
“船長讓我去向六隊長討要設計圖,順便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可是他本人似乎不想出來。”
“也就是,我們的任務又多了一項。”
“沒錯,可我們現在兩件任務都沒有進展。”莫胡歎氣道,他轉向七隊長:“所以,我想請七隊長幫忙。畢竟製定計劃的時候,不告訴船員全貌,才導致了現在的兩難處境。”
“你倒責備起我來了。”德洛達很是不滿,“但是,計劃如此安排其實比你想的要深刻。”
但七隊長明顯不想透露更多:“眼線的最好辦法還是去和局座做交涉,一來他是這裏的統領,能不能見到圖紙全看他的態度;二來,從故事來看,他並不覺得六隊長是有最的,解救六隊長也係在他身上。”
“也就是,搞定這個局座,兩個任務就可以都有進展。”安此時補充道。
“談判是需要講條件的,我們的籌碼是什麼?”
莫胡的反問是有道理的,闖入別人的地盤偷技術本來就理虧,好不容易服別人是來援助的,總不能討要好處吧。
“這就要自己動腦筋了。想辦法討他一個人情吧。”
目送神神叨叨的七隊長離開,留下的兩人開始了合計。
“隊長既然到人情,不妨收集證據,解救六隊長。救下父親,兒子大概也好解決。”
“安副隊長言之有理,我也有了主意,能弄到凝滯鏈。”莫胡眨了眨眼:“各行妙計吧,雙管齊下。”
……
轉眼之後,莫胡便來到三號船了。雖然幾片星環隻見可以走動,但往來也是需要時間的。葛副隊長也知道時間寶貴,更知道這手裏的圖紙可能幫六隊長回來,他就近在三號船鑽研了起來。
雖然流氓混混的確不是東西,但能記得別人對他的好,也不至於被叫成白眼狼。
“想救六隊長回來嗎?”莫胡也學會像七隊長一樣悄無聲息的走近了。
“想。你有辦法嗎?”
可惜的是,葛言並沒有被嚇到。大概兩棲動物聽覺敏銳吧,莫胡心想。
“那得看這虹吸裝置的修複夠不夠艱難了。”
莫胡對著葛言一通嘀咕,就回頭到船長老頭那裏揩香煙去了。
雖然老頭幹什麼都神神秘秘,但是他的煙酒都是特供的,不蹭白不蹭。而且老頭那種運籌帷幄之中的感覺,他也想體驗一把。
自從讓揍過之後,莫胡似乎也變得賤氣啷當,他懂了一個道理,打不過、罵不過的盡管在他麵前晃悠,就惡心他,反正一條船上的,不讓弄死。這條適用於葛言,也適用於船長本人。
可莫胡忽略了一個事實,薑還是老的辣,他好意思大搖大擺的來蹭吃蹭喝,老頭也好意思把捂了發黴的煙拿給他抽。論不要臉,船長才是老流氓。
“一下來,就這麼幾件事還來我這裏討賞。給你就不錯了,捂爛了也是上等煙。”老頭翻著各個隊長打來的報告,頭也不抬。
“這不是白的話沒完嘛。”莫胡隨手拿了一本畫報翻了起來,反正老頭現在沒空看。“你我越來越像付剛是怎麼回事?”
“付剛是聰明人,能會道,但是行為舉止間卻並不穩重。你也見識過的,對吧。”
“把越獄當作秀,自找的。”回憶起一切的起點,莫胡依然沒有改變他的評價,“但我,並沒有表演的成分。白對你的厭惡,是真情流露。”
“我是你現在和他一樣不穩重!老七當初留你,為的什麼?還不是沉穩的像個老古董?”船長放下了手中的活,從一個精致的盒子裏取出了一根好煙。
“也許是交到了朋友,變得開朗了。”莫胡試著給出答案。
“我更傾向於你還是有點崇拜他的意思,不知不覺中就跟著他的軌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