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咋咋呼呼,那也是跟難離學的。付剛是絕不可能,他想當英雄,我不想。”莫胡一口就回絕了。
“我也希望不是,當英雄有什麼好的。真當自己進了舊地球,就能解放全宇宙似的。”難得船長老頭附和,這叫莫胡有點意外。
“保持自我的好,你蔫了吧唧的樣子連我都喜歡。現在,這樣也還好,再放縱一點可就是付剛的翻版了。”
“不可能的事,這輩子都不可能像他那樣。救命歸救命,討厭歸討厭。”
“醜化在前頭,哪你要是在我這裏鬧革命,那就是全裸塞大炮,滾蛋伺候。”老頭半開玩笑的警告道。
莫胡剛想嘲諷,我下站就走人,卻被敲門聲打斷了。
來的人是局座。
“船長,我們需要進一步合作。”他眼角通紅,似乎是流過淚的。
看來,安副隊的動之以情的方案很成功。
“有什麼需要盡管提,我們是被你父親的真摯情感打動才不遠萬裏來到這裏的。”船長突然間義正言辭。
“是。經過你方的葛工程師的檢查後,他們提出需要有人出艙手動安裝核心球。”
“這是很正常的操作。”
“可是,出艙的風險太高。為了保證裝置的運行正常,出艙的人員必須等到虹吸啟動之後才能回來。如果回來的晚,那襲來的高溫會立刻把碳基生物蒸發。”局座焦慮道。
“既然是修複,那必然是需要承擔風險的。這種事情我們又能幫得了什麼呢?難道想讓我的船員出艙?”
船長的反問似乎到了局座的心裏,他沉默,卻不住的出汗,豆大汗珠一顆顆劃向地板。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提供了技術支持,還要提供人手去承擔風險。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幫助你們的人的嗎?”老頭雖然已經萎縮了,但拍桌子的氣勢還是不的,霎時間就嚇了局座一跳。
“您息怒,聽我解釋。”
“給你一次機會。”老頭怒氣衝衝,別過臉去又夾起了一根煙。
“並非我們是貪生怕死的人。而是距離太近,折躍不了。”局座瞟了一眼船長,接著道:“但是,葛工程師,閣下的船隊有道標的技術,很適合這種距離的人員轉移……”
“所以,你就想讓我的人去承擔風險嗎?”
“也不一定要這樣,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船長,您能否將這種技術傳授給我們,我們自己出艙,萬一以後再壞了我們也能自己修理。”
老頭把臉扭了過來,臉色並沒有變好。“這種心情我倒可以理解,但是我們這樣一趟已經是無償幫助了。你父親,你們種族生死存亡了四十年,不能再拖延了。隻要能幫上忙,各種需求都能亮綠燈。”
“可是,我們去拿凝滯鏈技術的時候,還是被當成了偷。”旁邊的莫胡也張嘴幫腔。
“我們拿凝滯鏈不是為了我們自己,還是為了幫助你們重建星環。單單修複虹吸裝置,並不能恢複原狀,想必你們也知道。信任是合作的基礎。局座需要道標技術,總要有點誠意。”一場一合的船長語氣顯得十分耐心。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樣做法,未免把我們當成工具,寒了大家的心。”莫胡繼續煽風點火。
唱和間,局座也不言語,隻是低頭沉思。他終於長歎一口氣,道:“船長的有道理,但凝滯鏈是我族最高技術,還還需要回去勸服其他委員。”
“靜候佳音。”
局座擺擺手,火急火燎的回去了。
“你,他能力排眾議,把這東西爭取給我們嗎?”莫胡問道。
此刻的老頭已經摸出一瓶酒慶祝了,很大方的遞給了莫胡一杯。“那是必須的,想救他老子,來個將功贖罪,這點阻礙必須突破。”
“你看,就是這樣老謀深算,才叫我討厭你。”
“喝完這一杯就滾去幫安副隊長收集證據去,找個律師也行。別當我不知道,葛言那主意是你出的,下三濫的圈套,也就哄哄這種沒見過世麵的。”
“你是,那就是。不狡辯。”
“反正已經向付剛靠攏,下三濫就下三濫。”。
“任務進行的順利就行,你怎麼冷嘲熱諷都沒用。下一站我就下船,再見了您呐。”
莫胡灌完最後一口,溜之大吉,並沒有注意船長老頭從手邊的架子上取下一組大不一的薄刀,也沒聽見老頭子自己嘀咕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