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把人塞大炮的傑出做派,難離也是心有餘悸,連連搖頭。
“賈律師,這種事情必須抓住先機,我們即刻就去提取。你頭前帶路吧。”隻有安此時想著在這裏聚集的目的,她終止了閑聊,把發展拉回了正軌。
就像是其他星球會把養老院建在風景如畫、空氣清新的山腳下一樣。這裏的養老院位置上也差不多,加上這些老委員的特殊地位,他們的晚年生活,依然在委員會的視線之內。
這種密切,不上是無微不至的關心還是無處不在的監視。
逃過進球彈射,不代表沒有其他的折磨,在鐵塊裏造山、造水、造草原怎麼都是布置景觀水箱的做法。盡管有花、有鳥、有動物,抬頭多高的花板上全息著假氣,但依然有種走在室內動物園的感覺。
憑借“船長助理”的身份居然能進這種“機關養老院”,甚至不問難離的包裏裝的是什麼,這是一行人沒想到的。局座的綠燈開的有點過分暢通。
老幹部有這麼逼真的環境也算是最優待遇了,外麵的族人每看見的可是鋼鐵森林。隻是人造的風,吹得格外不是滋味,舊地球上的犯人們可是每都吹著自然風的。即使大風吹來,卷起的積灰與落葉能嗆的他們猝不及防,但那也是自然的饋贈。
再這些看書、曬暖、釣魚、下棋的“老幹部”擺在其他種族,不定還是政治巔峰的狀態。要閱曆有閱曆,要身板有身板,正是揮斥方遒的好年華,卻在隻是進入中老年的第一步時就讓拖過來養老了。
“他們都是被迫下台的。”賈律師道。
“先從哪一位開始?”
賈律師掏出了移動終端,裏麵滿是個人資料與大爆炸時期的新聞報道。經過了快速的翻閱,他把目標定格在了一位風韻猶存的女士身上。
“老委員長的秘書,發生過什麼,她應該知道的最清楚。”賈律師介紹道。
人造的景觀畢竟是人造的,大不到哪裏去。拿到資料對比一圈,一行人就找到“曬太陽”睡覺的大姐了。
“這是必要的犧牲。”前秘書隻給了這一句,就不再理他們了。
“先找別的證人吧。”安副隊長表示理解。
接下來的問詢也都不順利,給出的都是這樣的答案,一個個都是一副我知道他冤枉,但是我不能給你證據的意思。
“也許閉口不言,才是他們能安享晚年的保障。”安副隊長分析道。
“那可不行,把話帶到棺材裏怎麼辦?隻要虹吸裝置一恢複,庭審馬上開始。”
莫胡直惱火,不敢當然是有人在無形威脅他們,這樣證據無從入手。而讓他們,則需要克服他們的心裏障礙,得到證據的同時保護一幹人等的安全,還得反製律師的反水。無論事態怎麼發展,在庭審之前他們都處以下風。
“要不來點暴力的?”難離出來個主意。
“那便更加正中下懷了。”安副隊長提醒道。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誰他們沒讀過兵書的?”莫胡歎了口氣,“我們被將了。”
“耐心點吧,讓他們作證,是我們唯一的勝算。”安此時寬慰道。
這話的模棱兩可,大家聽到的意思不盡相同,能領會的自然領會。
“還是從秘書下手吧,她一個人的作證就足以翻盤。”很明顯沒領會到的賈律師居然出來給指了個方向。
聽到這番話,莫胡剛提起勁來想要開始,通訊響了,是葛言。
“莫替補,核心已經造好。”
“這麼快?”
“就這麼快,這裏的熔煉灌注技術相當高超,我都想搬一台一體機上船了。”
“條件談好了嗎?你就給他們造?”
“船長,談妥了。而且是他自己極力要求的,讓我們的船員出艙。你是出艙的隊長。”
隔著投影,莫胡也能感受到葛言的笑裏藏刀。這互相使絆子,什麼時候能到頭啊。莫胡心想。
“我是隊長,我能指揮你不?”
葛言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待在原地一動不動。要不是後麵的走動人員,莫胡還以為畫麵卡住了呢。。
“看這意思,我是能指揮你的。你就在那裏,不要走動,我一會兒就來。”一轉攻勢讓莫胡心情大好。
他想到了一個陰招,正兒八經的下三濫的招兒,他迫不及待地罵了句,臭嘎嘣的死老頭,然後把安副隊長拉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