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
“就是自己倒賣貨物,做點兒買賣。沒有固定的地方,哪裏貨物便宜就買進來,再去到能賣出好價錢的地方販賣。”
這不就是流動商販嗎?項陳柳靈想了想,狐疑地問道:“這很掙錢嗎?”
“應該比我做女傭掙錢吧?具體我也不清楚,我並不太過問他生意上的事情。”
“那你男朋友呢?他不會隻給你定了車票吧?”
“當然不是,他好了跟我一起旅行,這次旅行算是我們的訂婚之旅,所以才讓我辭了工作,還要在旅途中給我一個驚喜。”著,蘿絲低下頭,露出哀怨的神情:“可是沒想到,臨到發車了也沒有看見他的身影,所以我晚上才會借酒澆愁。”
項陳柳靈哦了一聲,低頭翻看資料。資料上顯示,蘿絲8歲,職業女傭,包廂是-4-1,與她同包廂的是一名叫做流馬的男子,年齡4歲,職業行商。從照片上看,這位流馬可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要滄桑一些。瘦削的長臉,雙眼無神,像極了一匹疲憊的老馬。
“他沒有跟你聯係嗎?也沒有托人來明原因嗎?”
蘿絲默默地搖了搖頭,用手指翻弄著袖口上的花邊。
“那麼,你還能記得你昨是什麼時候睡下的嗎?”
蘿絲抬頭,翻著眼睛想了想道:“這趟車上的人大多富貴,我跟他們也搭不上話。所以,我在餐車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車廂了,那個時候大約是晚上7點過。
我一個人閑坐在車廂裏,早黑了,窗外也沒有什麼風景可看,於是便翻出了我自己帶的葡萄酒。
那葡萄酒是銀葉莊園的酒,還是我去年生日的時候主人送給我的禮物,我一直沒舍得喝,本來想要在這次旅行的時候和流馬一起分享的……”
到這裏,蘿絲從掛在手腕上的絲質手包裏抽出一張精致的手絹抹了下眼睛,用手指絞著手絹繼續道:
“大約喝到八點過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嘴裏有些澀,於是找列車員請他幫我拿了一份奶酪,這個你可以跟列車員印證。再之後,我也記不得是幾點,最遲不過十點吧,我就睡著了。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啊。”
項陳柳靈邊聽邊做記錄,跟著歪頭想了想道:“我沒注意你從你車廂跑出來的時候是幾點鍾……”
“我,我當時嚇壞了,也沒看時間。”蘿絲縮了縮脖子,顯得可憐巴巴的樣子。不過項陳柳靈注意到,她偷偷瞄了布蘭克一眼,那眼神分明充滿著一種想要對方也望向自己的期盼。用通俗的法就是:犯花癡。
項陳柳靈見了,不由得扭頭打量著布蘭克,暗道:嗯,的確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隻是不苟言笑的樣子顯得有點兒冰冷,仿佛拒人於千裏之外。
布蘭克見項陳柳靈打量自己,以為她在向自己詢問時間,立刻道:“那時候是淩晨一點左右。因為我發現姐不在車廂裏,便出來找您,特意看了一下時間。”這謊的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仿佛事實就是如此。
這簡直就是演技派啊!項陳柳靈一陣腹誹,隨即又將思緒拉回到案件上,暗自思索起來:。
那也就是,從頭晚上十點左右到淩晨一點左右的三個時內,有人潛入蘿絲的車廂,將一具不知名的屍體放在了她的車廂裏。跟著又在眾人與我糾纏的那短暫的十多分鍾裏搬走了屍體,同時還清理了床鋪?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