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身體越發覺得難受,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眯著雙眼找準他的嘴唇,低頭便吻了上去,嚐到了一絲甘甜,便想再嚐一口,卻被人生生地隔開。
她不悅地再次欺身而上。
顧越清不禁一顫,偏過腦袋,低吼:“時笙,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時笙不滿地瞪著他,“我要喝水。”
“”顧越清無語。
但還是認命的把水拿過來,心翼翼的讓時笙喝了點水。時笙喝了水之後,好不容易安分了一會兒,卻很快就故技重施,她任性的對著顧越清各種揉捏,而表情卻是那樣無辜可憐。
顧越清幾欲崩潰,要不是知道她喝醉了,他非得好好收拾下這個女人。
但是,他怕她醉醒來會後悔。
顧越清無奈一笑,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時笙這丫頭今晚是沒打算放過他!
嬌軟的人兒,一刻也不停,紅果果地對顧越清這個大男人各種誘惑。
顧越清最終隻得輕歎一聲,“勉為其難”地滿足時笙的需要。
很快,便是時笙求饒的聲音了。
但是顧越清怎麼會放過這個吃完就跑的妖精,他剛才已經很克製了,這可是時笙自己撩出來的火,必須由時笙給滅了才行。
時笙喃喃得叫著顧越清的名字,一會兒是又罵又哭,一會兒又是細碎的低吟,顧越清嘴角含笑,心裏仿佛是一個平靜的湖水,被時笙的下意識的話語給投入了幾顆石子一般,漾起了一層一層的漣漪。
第二。
微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偷偷溜了進來,一絲白光投在時笙緊閉著的眼皮子上,意識正在回轉的她,睫毛微顫,不一會兒,便睜開了雙目,懵懂間,陌生的花板映入眼簾。
宿醉的結果就是導致她此刻躺在床上,仍然覺得頭痛欲裂,身體每一處都酸脹無比。
時笙抬手按壓自己脹痛的太陽穴,疑惑不解地盯著自己裸露的手臂,如夢般的碎片記憶一點一滴地重回大腦中,她震驚地想要掀開被子。
一瞬間,她已經意識到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忐忑地轉動著眸子,往自己身側空湯的位置瞟了一眼,沒有看到顧越清,卻聽到了洗手間門把扭動的聲音。
她緊張地被一口剛吸入的空氣嗆到,不禁輕咳了起來。
“醒來了?”顧越清從洗手間走出來,極短的碎發還在滴著水珠,尚未穿衣的上身露出精壯的腰身,下身隻圍著一條白色浴巾。
時笙連忙扭頭看向另一側,雖然他們有過三年的同居經驗了,但是畢竟已經隔了這麼長的時間,她不免覺得羞赧不已。
顧越清心情極好地走近床邊,斯條慢理地穿衣服,嘴唇微勾,“還不起床嗎?”
時笙撇著頭,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雙目緊閉,嘴唇緊抿,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
“再不起床,你就要遲到了。”
他的聲音夾帶了一絲調戲的笑意,逗得她的臉一瞬間滾燙了起來,就連耳根處也熟透了。
顧越清扭著襯衣的扣子,將她的衣服撿起,施施然地坐到床上,斜靠在她頭頂上,一隻手覆在她緊閉著的眼睛上,感受到她長而卷翹的睫毛在自己掌心中微顫。
“昨晚”像是有意為之似的,嗓音低啞地開口。
“昨晚什麼也沒有發生!”時笙忍受不住地一把抱住被子坐了起來,身體歪到另一側,與他隔開了一段的距離。
顧越清對她的躲避毫不在意,伸出手,將她的白襯衫攤開,罩在她光滑的雙肩上,“怎麼會什麼也沒有發生呢?”
“昨晚可是你對我霸王硬上弓。”
時笙驚愕地睜大雙眼,“你我”
顧越清微微一笑,眉目間閃著星星點點奇異的光芒,“對,是你。”
他剛剛什麼了?昨晚是她主動的?她霸王硬上弓?所以,方才醒來的那一瞬間,腦海中湧入的碎片記憶,居然都是真的!
她真的把顧越清給!
顧越清趁著她怔愕的時間,抬起她的一隻手,幫她把襯衫穿上,剛碰過冷水的手有些冰涼,在碰到她時,涼得她動了一下,他抬眼看她,見她仍然還在驚愕中未反應過來,不由得失笑地搖頭。
扣上最後一顆扣子,寬厚的大掌按在她的頭頂上,揶揄道:“阿笙,你要對我負責。”
時笙僵硬地扭頭,支支吾吾地重複他的話,“負責?”
“對,你必須對我負責。”
她倒吸一口涼氣,昨晚她確實喝得斷片兒了,對具體發生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