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笙不解,開口想要解釋,但在看到院長擔憂的眼神後便停了下來,抿了抿嘴,問道:“嗯,怎麼了?”
“昨一個病人在手術台出了點問題,現在病人家屬鬧到醫院來了,還把我們醫院和主刀醫生一起告到了法庭上。”
時笙驚訝:“怎麼”
她想問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轉而想了想,在醫院發生醫鬧事件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了,她隻是沒想到國外的醫院也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院長您想讓我幫忙做什麼?”
“我聽你男朋友是個很厲害的律師,在官司上幾乎沒有輸過,你看看能不能跟那位顧律師好話,讓他幫幫忙,接下我們醫院的這場官司?”
院長的誠懇,時笙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但她與顧越清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至今都還沒有理清楚,要是再開口向他請求幫助,他們之間的牽扯隻會越來越深了。
“時醫生,怎麼樣?你願意幫助我們嗎?”
聽到院長的問話,她迅速回過神來,朝他微微一笑,“好,您放心,我一定讓他幫忙打這場官司的。”
“好好好!我就知道時醫生為人善良正義,一定會幫忙的!”
時笙聽著他對自己的讚美之詞,心虛得很,倉促地與之告別,便匆匆地逃開了。
方才她其實想過要拒絕的,隻是最後還是不忍心拒絕。
等在大門口的顧越清看見她走出來,便掐滅了指間剛點燃的香煙,迎著她走了過去,見她似乎正在犯愁,問道:“怎麼了?”
“嗯?”時笙還沒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見已經走出醫院大門,直到聽見了他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
顧越清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怎麼不話?”
她扭頭看他,一雙清冷凜冽的眸子裏映出她的身影,劍眉星目,好像不管任何時候,他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她不知道顧越清追來英國的目的,是要繼續和她保持床伴的關係呢?還是
她撇了撇腦袋,不敢再深思下去,那是她從來不敢觸及,也不敢奢望的事情。
緩緩心神,深吸一口氣,道:“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
“呃是醫院的事情。”時笙還覺得不太好意思開口,畢竟兩人關係不清不楚地尷尬,不上是朋友,更算不上是戀人。
“嗯,然後呢?”
他們站在醫院門邊,不時有人走過來,顧越清見她支支吾吾的,也不催促,摟著她的肩膀往旁邊牆角走。
“病人家屬把醫院告上法庭了,我想請你幫忙打贏這場官司。”
等時笙回神時,他的雙手也早已經放下了,是以對他的觸碰毫無所覺。
顧越清劍眉微挑,“國外的律師可不少,兩國的律法也不盡相同,你怎麼想到讓我幫你?”
時笙聞言,也覺得院長似乎有點失策了,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連這點律師費都要省?”
“不是!不是!”她連連擺手,下意識地為院長辯駁,“院長知道你是個律師,所以才托我來找你幫忙的,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她悄悄瞟了顧越清一眼,便挪開視線,看向寬敞少人的大馬路。
要不是院長拜托她,她是根本不希望再和顧越清有其他事情上的牽扯。本來這段日子裏,她的心就已經夠亂了,現在還要請求他幫忙,心裏甚是別扭。
“不是不能幫你,不過”顧越清饒有興味地看著她的表情,隨著自己的停頓而發生了變化,笑意玩味十足。
“不過什麼?”她緊張兮兮地看他,在留意到他臉上戲謔的神情,這才明白過來他是故意的,不覺感到氣悶。
“我憑什麼幫你?你是我的什麼人?”他抖了一下肩膀,雙手交疊環於胸前。
“我”
“我隻幫我的女人做事,你是嗎?”著,他還向前傾身,在就要觸碰到時笙的臉頰時迅速回正。
時笙被他撩撥得麵紅耳赤,別過臉,“別的事情,我都能答應,就這一”
“我就這一個條件。”
顧越清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接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先吃飯,你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慢慢考慮。”
言畢,也不管她願不願意,霸道地摟著她的肩膀,抬腳就走。
時笙動了一下肩膀,立刻就被他按住,歎息一聲,便放棄了掙紮,順從地跟著他的步伐走。
考慮?她怎麼考慮?他一整晚都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的,大腦根本就無法正常運轉。
他的意思是讓她做回他的床伴,然後他就願意幫醫院打贏這場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