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陽眼睛一瞪,“還有這事?”
覃琳歎了一口氣,“是啊,現在啊,那些在工人一直都在找你二伯要工錢。”
母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有著同情,有著悲憫。
每個饒生活都不容易。
那些工人辛辛苦苦做活,也是指著這些工錢養家啊。
“沒報警嗎?”
火爐的火光忽閃跳躍,照映著沐心陽的那張恬靜的麵容,透著知世的了然。
“可不敢報警,你二伯那廠是私自開的,手續都沒有,一報警,警察不但幫不上忙,還會追究責任呢。”
沐心陽沒有聽出來,覃琳在這句話的時候,微微顫抖的聲線。
這樣子看來,事情確實有點糟糕,不太好辦了。
鍋上嘩啦啦的炒花生米的聲音,為因這個話題而沉悶的氣氛添了些許的生趣。
“傻丫頭,火可以了,不要再燒了。
沐心陽的手一頓,把手上的幹柴重新放回到火架上。
“二成啊,我明白你的難處,我這裏還有些散錢,你先拿去應急。”
沐新拿出一遝微厚的錢,塞到他手裏。
“錢不多,剩下的咱們再想辦法。”
李二成看著手裏的錢,頓覺得燙手,“老沐啊,我沒臉找你要這個錢啊。”
“不這個話。”
沐新從桌上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呦,二成也在啊。”
彭支書的聲音洪亮的在家門口響起。
他搭著老式的中山裝,腳下穿著一雙膠鞋,慢慢的走進來。
沐新起身去迎他,“彭支書,你也來了,我們正喝著,來,你也一起。”
李二成看到支書出現在門口,把手裏的錢往衣兜裏塞了塞,不動聲色的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