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周圍睡著的犯人,全都被吵醒了。
自然也驚動了獄警。
很快,一個穿著獄牢製服的預警走過來。
臉上十分的不耐煩,又帶著濃濃煞氣般的凶悍。
“是誰?大半夜的敲什麼敲?”
啪嗒啪嗒是粗製的皮靴重重的落在地板上,驚起一片沉重的腳步聲,十分的刺耳。
“201,是你?”
獄警的聲音都有些驚訝。
許是也沒有想到會是201。
201,正是男人在將監獄裏編號,他身上穿的衣服背後,也是印著大大的201.
在監獄裏,大家互相之間,都沒有名字,都是互相稱呼編號,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
201是五年前由別的地方轉到他們西部監獄,和其他的犯人不同,他很安靜,做事也老實,也從不計較得失。
在他們西部監獄這一塊,人緣還是不錯的。
做事做人謹慎有度,平時對人也是溫和大氣,舉手投足之間,十分的有教養,看起來根本都不像犯饒那種。
對任何人,表情都是平平和和,就連獄警也幾乎不會給他什麼壞臉色。
隻是今201的表情明顯不對。
不止獄警發現了,其他被同樣關在鐵牢的人,也發現了。
深夜,可正是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
就這麼被迷迷糊糊的吵醒了。
201顧不上那麼多,他現在心慌得厲害,胸口一陣一陣的疼,他能確定,她的女兒正在遭受著有生命危險的折磨。
他無法冷靜。
這是第二次,第一次的時候,還是六年前。
那次……
反應還並沒有現在那麼大。
所以,同樣的感覺再次出現,他心裏的答案是完全肯定的。
不行,他要出去。
“是我,不好意思,我……很不舒服。”
他整個人身體幾乎都站不直。
一半都是靠在鐵杆上,額頭上青筋冒出。
裝都裝不出這麼真來。
其他人,被吵醒的怨氣,看到他這樣,瞬間都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主要還是他平時為人好,倒是沒有拉起什麼仇恨值。
要知道,監獄這種地方,每個進來的人都是有前科的,大奸大惡,偷摸,各色熱都混雜在一起。
暴力衝突,家常便飯。
聽到他的解釋,獄警的表情緩了緩。
“你哪裏不舒服?”
獄警的目光直接落在他的心髒處。
但是還是沒有輕易打開門。
“胸口痛,痛得撕心裂肺。”
201一點都沒有誇張。
他的是實話,痛到呼吸都有些困難,不過,現在在慢慢的減弱。
獄警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他一會,“201,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一年就可以出獄了是吧?”
201點頭,“是的。”
快了。
獄警這才走到鐵牢前,拿出別在腰上的傳話機,又叫了好幾個獄警進來,才把牢門打開。
把人扶著離開。
直接送往醫院。
做完檢查,他直接被送到了病房。
獄警正在和醫生話,“他怎麼樣?”
醫生:“心髒處暫時沒有發現異樣,初步判定,應該是急性心絞痛。”
獄警:“很嚴重?”
醫生:“一般來,痛感不會這麼強烈,但是剛才我們檢查,他的疼痛已經超過了正常範圍,需要住院,進行進一步的觀察。”
獄警點頭,表示知曉了。
然後,打了個電話給上頭,簡單的報告了一下。
朝著病房走過去。
病房門口站著兩個獄警在看守。
獄警走進去,201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手上吊著點滴。
“感覺怎麼樣?”
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病服,冷冰冰的顏色,還充斥著大量消毒水的味道。
味道並不算好聞,環境也算是十分簡陋的了。
病房內,所有的擺設都有些老舊。
但是,如果是和監牢相比,這裏已經算得上是堂了。
201:“好多了,就是難受。”
獄警:“醫生要求住院,這兩你就待著這裏。”
201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已經大亮。
心還有有些隱隱作痛,不過已經好多了。
憔悴的臉,似乎更加的消瘦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空蕩蕩的病房,除了一張桌子,什麼都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