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東林黨的反擊(2 / 2)

東林黨出身的韓爌臉色更是變得非常難看。他可是答應了與劉一璟合作的,但是劉一璟可沒和他說過這樣的事情!

如果劉一璟把這件事情和自己說了,那麼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他的。

現在看來自己好像被劉一璟擺了一道,同時韓爌的心裏邊也不明白,劉一璟怎麼敢這樣做?

劉一璟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這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不禁看向了張應道,但是劉一璟卻發現自己的這個學生並沒有看自己。

此時此刻,劉一璟已經意識到事情有些變得糟糕了。自己好像也被人算計了!

目光在許多大臣的臉上掃過,劉一璟想要找出是誰算計了自己。結果發現沒有人和他對視。

即便有人和自己對視,也是像趙南星高攀龍那樣,直接對自己怒目而視。

甚至連站在下麵的韓爌,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都帶著莫名,劉一璟現在覺得自己太委屈了。

他覺得是應該站出來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劉一璟剛想開口,結果朱由校居然開口了。

朱由校看著張應道,緩緩的開口說道:“你身為禦史,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議政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念在你是自薦的份上,朕就不追究你了。”

“這件事情最終會怎麼做,不是你能夠參與的事情。即便是最終真的這麼做了,都察院現在派誰出來,那也是由都察院左都禦史餘愛卿來做決定,不是你應該來發表態度的。退下去吧。”

朱由校的這句話說得非常重,基本上代表了張應道在都察院的前途到這裏就完了。

事實上,朱由校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禦史隻是七品,如果他不是有人要彈劾,那麼他連站在這個大殿上的資格都沒有。彈劾完了,他的事情就做完了,其他事情不是他應該參與的。

議政這麼大的事情,豈是一個七品的禦史能夠發表意見的?

張應道雖然也做了準備,表示自己是來請命,但是他耍的這個小聰明誰都看得出來。

所以朱由校嗬斥了他,張應道隻好灰溜溜的離開了大殿。

雖然朱由校嗬斥了張應道,但是大殿裏的氣氛還是非常的詭異。

尤其是劉一璟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因為朱由校這樣將張應道趕走了,那麼這件事情就沒辦法再拿出來說了,也就是根本沒有給他辯白的機會。

他也不能直接站出來告訴大家說,這不是我指使的。

即便他這麼說了,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所以這個虧,劉一璟吃定了。

朱由校也沒有去看劉一璟,而是目光在大殿之上的其他臣子臉上掃過,緩緩的開口說道:“這可是大事情,不知道諸位愛卿有什麼意見?但講無妨。”

經過剛才張應道鬧騰一番,大殿上的氣氛已經變得很凝重了。

這個時候,禮部尚書孫慎行輕輕的睜開了眼睛,在下麵掃了一圈之後,對著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又緩緩的眯起了眼睛,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一樣。

要知道,自從剛才鬧騰起來之後,孫慎行就一直眯著眼睛,似乎事情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倒是高攀龍急了個夠嗆,對著孫慎行使了好幾個眼色。

可是孫慎行閉著眼,看都看不見,更別提有絲毫反應了。似乎一切都和他沒關係,無論是張應道攻擊趙應星,還是崔呈秀直接上來來狠的,孫慎行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現在孫慎行終於有了反應,不過也僅僅是使了一個眼色爾已。

一個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對著朱由校恭敬行禮之後,直接開口說道:“陛下,臣以為此事是該有一個結果了。自從案發之後,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官員們人人自危,實在不是長久之計。”

眾人看向說話的人,神情再一次嚴肅了起來。

這一位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證明事情已經到了高層了。

因為站出來這個人叫做王國禎,萬曆二十三年乙未科殿試金榜三甲一百二十名。

王國禎這個名次的確不怎麼樣,隻是將將考上來了,但是他的官做的卻非常不錯。

他原本是順天府丞,前些日子剛升了都察院右僉都禦史駐紮通州,督理糧儲,招募練兵。

這個人就是徐光啟的頂頭上司。徐光啟練兵失敗,基本上就是因為這個人。

王國禎能夠走到今天,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他有一個同年,就是那一年的探花,他的名字叫做孫慎行。

在王國禎的後一名,也就是排名第一百二十一的進士,名字叫做孫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