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東林黨的反擊(1 / 2)

朱由校突然來了興趣,他沒想到魏忠賢也會在這個時候摻和一把。

他看著崔呈秀說道:“那不知愛卿以為何人合適?”

聽了朱由校的話,崔呈秀直接開口說道:“陛下,都察院乃是這一次結黨之人的大本營,朝中與其勾結的官員也有很多。”

說著,崔呈秀還看了一眼趙南星,意思不言而喻。

趙南星憤怒的瞪了回去,心裏麵暗自記住了這個人。

崔呈秀卻無所謂,依舊開口說道:“所以臣以為,這一次的案子當由東廠和錦衣衛來調查。他們都是陛下信重之人,如此做法自然是最合適的。

可以搭配一些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察院也可以派出人予以監督。”

這個崔呈秀居然如此沒有下限。說出來的話真的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當然了,這是在文官的看來。因為在文官的普遍價值裏,無論是東廠還是錦衣衛,那都是陛下的鷹犬,是陛下用來欺壓天下的工具,而不是治理天下的工具。

東廠和錦衣衛是陛下一己私欲的體現。陛下應該有公心,撤掉東廠和錦衣衛,用一心為公的文官來治理天下。

所以文官對錦衣衛和東廠都頗為不屑。我們都是靠著讀聖賢書,一心為天下來升官的。

東廠和錦衣衛是什麼?他們靠的是巴結皇帝來升官。

所以文官看不起他們,東廠和錦衣衛就是陛下的家奴而已。

而今崔呈秀跪舔家奴,他這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文官們在心裏差不多把崔呈秀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朱由校心裏有了明悟,這個崔呈秀的確是與魏忠賢勾結在一起了,隻不過兩個人是怎麼勾結在一起的,自己不知道。

崔呈秀從始至終都在為魏忠賢說話,雖然提到了錦衣衛,可是傻子都知道錦衣衛不可能參與到這個案子來。

現在人犯全都在東廠,從始至終也都是魏忠賢在做這件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就很明白了,那就是需要東廠來查這件案子,也就是魏忠賢來做主。

朱由校沉默了片刻。

朝堂上也沒有人說話。

朱由校輕聲的開口說道:“不知道諸位愛卿有何意見?”

這句話一出,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知道陛下這是要動手了。

如果陛下不同意,不想這麼幹,他直接否定就可以了,不會如此開口問。

朝堂上,在這瞬間大家都在各自思考著,大部分人都在思考著自己的利益。

現在朝堂上大家的各自利益訴求都不一樣,怎麼樣不損害自己還能同時得到更多的好處成為了每個人思考的問題。

現在矛頭指上的是東林黨,無論是最先開口的劉一璟的人,還是現在開口的魏忠賢的人,全都是要置東林黨於死地。

尤其是崔呈秀,是直接要把這次的案子做成大案的,可見其心狠手辣!

於是朱由校問完這個問題之後,朝堂上陷入了安靜。

不過這種安靜並沒有持續太久,一個人站了出來,正是剛剛彈劾趙南星的禦史張應道。

看到張應道之後,無數人的心裏邊都是一沉,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尤其是東林黨的幾個人,他們覺得事情好像要變得糟糕了。

除了東林黨的人以外,其他人看向張應道的目光也有些詭異。

即便是站在最上麵的內閣首輔大學士劉一璟,臉上的目光也變得詭異了起來,甚至有一種不太高興的感覺。

看那個樣子似乎要撕了張應道一樣。

朱由校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看了一眼劉一璟,又看了一眼站在下麵的韓爌,嘴角不經意間挑出了一抹笑容。

讓你們算計,這次好,全都算計到坑裏麵去了。

對於這些人的目光,張應道似乎沒有看到一樣,向前走了一步直接開口說道:“啟奏陛下,臣以為此事可以。如果都察院沒有人願意去,臣願意請命。”

這一次沒有人再看張應道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劉一璟的身上。

這個人可是你的學生,剛剛還替你攻擊了趙應星,難道這也是你安排的?

這是不是代表著內閣首輔大學士與東廠的魏忠賢聯合在一起了?

這一下有很多人就不高興了。

即便你劉一璟要對東林黨落井下石,但是你也不能聯合東廠的魏忠賢。

你與東林黨的事情是內部矛盾,一旦你聯合了東廠的魏忠賢,那就變成了敵我矛盾。

內部矛盾我們可以允許你們自己去解決,但是敵我矛盾,我們是勢必要插一手。

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想法,所以看向張應道和劉一璟的目光就有些怪異了。

甚至與劉一璟合作的幾位內閣大學士也是一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