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沒關係,皇爺看上了,那就是看上了。一個蠻人的丫頭,陳洪可沒放在眼裏。
這也就是蒙古人的丫頭。要是漢人的丫頭,就不用費這個勁了,更不用去搶了。蒙古人的丫頭,搶了也就搶了,又能怎麼樣?
朱由校沒心思搭理陳洪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在琢磨接下來怎麼辦?
原本到了張家口,朱由校就是來收拾人的,也是來搞錢的。
現在遇到了大玉兒兄妹兩,或許可以從其他的方麵想想辦法,算是有事情做了。
在朱由校琢磨怎麼坑人的時候,範永鬥則是在琢磨這次的事情該怎麼辦。
看了一眼身邊的範斯,範永鬥問道:“你確定他們看上了那個丫頭?”
“確定。”範斯點了點頭道:“的確是看上了那個丫頭。那邊還很不滿,一副想要報複回來的意思,讓咱們打探消息。估計以後要準備動手了。”
“一群沒腦子的蠢貨!”範永鬥冷哼了一聲道。
思索了一下,“這樣,你約一下那個吳克善,”範永鬥看著範斯沉聲道:讓“他晚上過來見一麵,就我有事情和他商量。”
聽了這話,範斯點點頭道:“我這就去安排。”
吳克善那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在聽範永鬥要見他之後,他就明白事情有了著落,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夜幕時分,吳克善來到了範永鬥的家裏。
雙方客氣了幾句之後,就分賓主落座了。
等到坐下來之後,吳克善有一些迫不及待的問道:“範先生,可是事情有了眉目?那些人是什麼人?”
“從京城來的貴人。”範永鬥看著吳克善,直接道:“我得罪不起。”
聽了這話之後,吳克善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抬起頭看著範永鬥道:“在這北地,還有你範家得罪不起的人?咱們可是夥伴,你最好誠心誠意的。”
範永鬥聽到吳克善這句話,瞬間就皺起了眉頭道:“我們隻是做生意,不會因為你的事情把命搭上。得罪了京城那些人,誰知道他們會做什麼事情?那些人可沒什麼底線,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你可別忘了你和我們一起做的事。”吳克善看著範永鬥,沉著臉道:“如果我們把事情捅出去,恐怕你範家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到時候有沒有範家還不一定呢。”
這一次範永鬥是真的生氣了,威脅是不是?
他皺著眉頭看著吳克善道:“你們從我這裏買東西,你們付錢,這是做生意。現在居然威脅我,你們是想把這生意斷了嗎?還是你們不想做生意了?”
“我們沒事。你們沒了我們這條路,你們拿什麼做生意?我告訴你們,敢賣你們這些東西、敢和你們做生意的,除了我,沒有別人。”
“你要是把我賣了,你們就什麼都別想再買到。再了,草原上可不是你們一家了算,隻要我出得起價,為我賣命的人有很多。”
吳克善沒想到範永鬥居然這麼強硬,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範永鬥沒有胡八道,對方的身份顯然不一般。
吳克善看著範永鬥,臉色微微有些緩和地道:“那你今把我叫過來,難道就是想讓我息事寧人嗎?”
“當然不是。”範永鬥笑著道:“我讓你過來,當然不是為了讓你息事寧人。如果僅僅是息事寧人,我也不用這麼要和你商量了。”
“我想和你商量的是大事情。你那個妹子年歲也不了,既然對方看上了,不如就給了他?”
聽到這話之後,吳克善頓時就怒了。
妹妹是什麼身份?
吳克善猛地一拍桌子,怒視著範永鬥道:“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範永鬥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道:“那是京中的貴人,是我們大明的貴人,不定那就是大明軍方的勳貴。打通了對方,那對我們來好處非常的多。”
“左右不過是一個妹妹罷了,她終究是要嫁人的,怎麼就不能給我們大明的貴人?”
“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吳克善怒視著範永鬥道:“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就告辭了。”
完這句話,吳克善一甩袖子,轉身就離開了。
範永鬥看著吳克善離開的背影,陰沉著臉,怒聲道:“實在是不識抬舉!”
一邊著,範鬥永猛地拍了一把桌子,“化外蠻夷,愚蠢至極!”
範斯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心翼翼地問道:“老爺,那個貴人真的值得我們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