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沒有去看張春,而是轉頭看向哥哥說道:“這次的事情全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連累哥哥在這裏喪命。”
“哥哥,你先跟他們去。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們救出來的。”說完這句話,布木布泰扔下了手中的小匕首,對身邊的張春說道:“我們走吧。”
張春笑著點了點頭,對身邊的人吩咐道:“把所有人都抓住拿下,我現帶小娘子回去了。”
對於張春來說,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很好。搞到現在這個時候,就可以回去領賞了。
吳克善雖然還要想反抗,可是妹妹已經落在人家的手裏麵,打又打不過,也隻能是束手就擒。
一群人很快就離開了客棧,直接趕奔向朱由校所在的客棧。
當吳克善被押上來的時候,他發現事情果然變得糟糕了。
範永鬥被押在這裏,伊爾根覺羅也被押在這裏,顯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暴露了。
而在幾個人的對麵,擺放著一張八仙桌子,桌子上擺著瓜果點心。在這個時候,上麵居然還有綠色的梨子,看得人垂涎欲滴。
茶壺擺在一邊,茶葉的香氣離得老遠就能夠聞到,可以說得上是沁人心脾。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但是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雍容華貴。
他有些慵懶地用一隻手拄著桌子托著下巴,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目光不時的從三個人的臉上掃過,偶爾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看得出來,這並不是什麼憤恨或者不滿的表情,也沒有什麼驕傲的神色,反而是那種看到獵物之後的興奮,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味道。
朱由校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吳克善就把自己分析了一遍。當然了,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
這個時候,旁邊有了腳步聲。吳克善看到了妹妹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與剛剛不一樣,明顯被人重新梳洗打扮過。一樣是一套紅裙子,樣式卻有了一些改變。
雖然還是蒙古族的服飾,但看得出來是漢人做的。無論是布料,還是工藝,全都是一等一的。這裙子在草原上買都買不到。
看到布木布泰走了過來,朱由校頓時就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
布木布泰走到朱由校的麵前,就站在那裏,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朱由校,隨後問道:“就是你把我們抓到這裏來的?”
朱由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叫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點點頭。
“布木布泰,翻譯成大明的話,就是天降貴人。博爾濟吉特氏,科爾沁部宰桑·布和之女。那邊那個叫吳克善的,是你的親哥哥對吧?”朱由校看著布木布泰再一次問道。
這話一出來之後,在場的人都驚了。
範永鬥不敢置信地看著朱由校,原本以為這是一個紈絝子弟,怎麼都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知道這麼多的事情。之前小看他了,這人擺明了就是朝著自己這些人來的。
“你居然知道這麼多?”布木布泰看著朱由校說道:“你欺騙了所有人。你根本不是看上了我,你隻是故意的。”
布木布泰瞪著大眼睛看著朱由校,“這就是一個騙局!那你現在為什麼不殺了我們?”
“我為什麼要殺你們?”朱由校笑著說道。
說完這句話,沒等布木布泰回答,朱由校站起身子,邁步來到伊爾根覺羅的身邊說道:“我真是沒想到,你們的手居然都伸到張家口來了。難怪遼東都在一直打敗仗,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嗎?”
“來人。”朱由校吩咐道:“把他拉下去好好的審問一番,看看在這張家口都有什麼人跟他合作。”
“是,公子。”崔應元答應了一聲,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對於崔應元來說,這些事情很重要。隻要把這個人的嘴撬開,那肯定能搞到很多有用的東西,到時候就立下大功勞了。
伊爾根覺羅一言不發,任由人把他拖走了。
朱由校看了一眼崔應元,說道:“不用在意什麼,讓用刑的人用點力。死就死了,不用太在意。還有他的那些手下,全都拉過去用刑。”
“公子放心,我明白。”崔應元連忙說道。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錦衣衛的手段我還是信得著的。隻不過,不要讓我等太長的時間。在這些事情上,我沒什麼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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