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魄。”範永鬥讚賞地說道:“我到哪裏供述?就在這裏嗎?”
朱由校搖了搖頭。
不可能讓範永鬥在這裏說。
轉頭看向崔應元,朱由校說道:“人交給你們了。好好的審問,不要亂用刑,不要讓他死了。”
“是,公子。”崔應元連忙答應了一聲。
事實上,範永鬥已經不需要動刑了,他除了老老實實的配合,沒有其他的選擇。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連命都保不住了,他還保誰?
能留一個後代,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範永鬥也被帶走了,朱由校來到了吳克善的身邊。
這個人才是重頭戲。
而此時,那邊的拷問已經開始了,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才不大的一會兒工夫,就已經有屍體從裏麵抬出來了。
看過去就知道,是伊爾根覺羅的人。
朱由校抬起頭看了一眼崔應元,目光之中全都是疑惑。
這才多大一會兒,我這剛剛談完一個,你那邊就弄死一個了?
雖然說這些人的命不值錢,也沒讓你們用刑的時候小心一點,可是你們這也太不小心了,這麼一會就開始往外運屍體了?
崔應元的臉上很尷尬,心裏把那些手下罵了一個遍。
這些蠢貨想要立功、想要撒歡,也不是這麼弄的吧?
這陛下還在這裏呢,這人才帶進去,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屍體抬出來了?
簡直是過分!
吳克善的臉色很難看。
這些人太可惡了!簡直就是不把人命當人命!
吳克善有些擔心地看向了妹妹布木布泰。
如此邪惡的人會怎麼對妹妹?
自己的生死是小,妹妹落入到他們的手裏麵,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朱由校看著吳克善,對身邊的人說道:“給他鬆綁,我和他談談。”
這一幕讓吳克善沒想到,也讓崔應元沒想到。不過崔應元還是走到吳克善的身邊,快速地給他鬆了綁
朱由校站到桌子的後麵,對著吳克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吳克善來到朱由校的麵前,也沒客氣,直接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就喝了一口。
現在落到了人家的手裏麵,要殺要剮隻是人家的一句話,所以茶水下毒這種事情是不會的。
隻是不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朱由校看著吳克善問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範永鬥現在已經完蛋了,張家口這裏也沒有人能給你們提供貨物。隻要跟我合作,什麼都會有,而且比以前更多。”
吳克善看著朱由校,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詫異。
剛剛還要打要殺的,怎麼現在就轉到合作上來了?
吳克善看著朱由校直接問道:“合作沒有問題,但是你要先放我妹妹離開。”
“不行,不行。”朱由校搖了搖頭說道:“妹妹是合作的基礎。隻有把你的妹妹嫁給我,我們雙方才能夠合作,否則免談。”
黑著臉看著朱由校,吳克善沉聲說道:“她才那麼小,不可能嫁給你。何況她已經許配了人家,我們不能毀婚。草原上的漢子,說話算話。”
朱由校撇撇嘴,這話就隻能糊弄鬼。
在這麼多年的戰亂之中,如果你們都是這麼說話算話,早就被大明滅了好幾次了。
一直以來反反複複,今天這樣明天那樣,大家彼此彼此,誰都不用說誰。
“沒關係,年紀小就先養兩年,童養媳在我們這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朱由校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至於說她有了婚約,這不還是沒洞房嗎?隻要沒洞房,我不在意。”
吳克善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這個家夥。
什麼叫你不在意?
有人問你在不在意了嗎?
旁邊的布木布泰看著朱由校,突然說道:“你不是英國公的兒子。”
聽了這話之後,朱由校先是一愣,隨後就笑了起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布木布泰,嘖嘖有聲的稱讚道:“你比你哥哥強多了。看來我沒有看錯人,留下你是最好的選擇。”
反正在朱由校的心裏麵,大玉兒是絕對不能放回去的。想都不要想,沒了大玉兒,曆史就變得有趣的多了。
後麵就沒了順治,也沒了康熙,也就沒了乾隆,全都沒了。
女人才是財富,真的很寶貴。
何況是這麼聰明的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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