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兩人相互配合著,沒少查大案、要案,可以說是經驗豐富、資曆很老,而且手段也非常的高超。
朱由校培養了這麼多人,自然不會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這一次之所以跑到南京來、之所以跑到揚州來,無非就是為了撐腰罷了。
一旦有什麼事情他們處理不了,自己可以直接處理,而不會拖拖拉拉的扯皮。
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在扯皮當中,沒有結果的。如果自己不來,不知道下麵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自己到這裏來也是一個震懾,一旦出了什麼不能預料的意外,也可以也及時做出處置。
至少像魏國公這種,自己到了南京之後就把他看起來了,雖然還沒有對他進行處置,也沒有把消息公布出去,但是已經把人抓了。
這就解決了很多問題,一旦出了事情,他就不會鬧騰,而且不可能策劃什麼事情。
但是如果派臣子來,他們就沒有這個權利,到了那個時候即便魏國公不出麵,隻是在後麵搞一搞事情,也不是派來的臣子能夠受得了的,很可能就會功敗垂成。
而自己到了之後,魏國公已經被抓起來了,什麼都做不了,就減輕了臣子很大的壓力。
讓他們走了之後,朱由校繼續躺在陳玉兒的大腿上,享受著她的按摩。
至於外間,許顯純走出來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陛下這樣的姿態。當然了,以前也和陛下私下裏麵接觸,但都沒有這麼隨意。
文官或許有些看不下去,很多人或許還要勸誡一下,可是許顯純知道,陛下不會在那些人麵前做這樣的事情。
對於自己這種人來說,這是陛下對你表達親近的意思,不能夠不知道輕重。
見到陳洪之後,許顯純連忙說道:“陳公公。”
陳洪對許顯純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許顯純現在是越發的受寵,不知道陛下看上他什麼了。不過他辦事倒是很精明強幹,這次又會飛黃騰達了。
陳洪說道:“人在這邊,跟著咱家來吧。”
“是,公公。”許顯純態度恭敬地答應了一聲,跟著陳洪向一樓走了下去。
兩人來到一樓的時候,韓國泰已經被拎了上來。
韓國泰現在還有些沒弄清楚什麼情況,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他昂著頭喊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趕快把我放了,不然的話沒有你們好果子吃。”
許顯純看了韓國泰一眼,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陳洪。
陛下沒有和他說這是怎麼回事,隻是交代了有件事情讓他去辦,有個人要交給他。
陳洪看了一眼許顯純,笑著說道:“自己回去審問吧,問了你就知道了。”
顯然,陳洪不想說。
許顯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沒有直接上去問。畢竟到了這個時候,再問就是自己沒有眼色了。
於是許顯純點了點頭說道:“是,公公。”
同時許顯純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兩個錦衣衛上來之後,直接就把韓國泰押走了。
看著一群人離開的背影,陳洪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笑容也消失不見了。他知道接下來就要動手了,恐怕有些人的日子要不好過。
帶著人離開了麗春院,回到了自己的地盤,許顯純的氣勢頓時就不一樣了。
看了眼身後押著韓國泰的人,許顯純不敢耽誤。
陛下讓自己審,那就好好審問。
許顯純讓人把韓國泰綁在了十字型的柱子上,衣服也扒光了。
而旁邊也生起了火,大鐵盆裏麵燒著滾燙的碳,上麵放著烙鐵。旁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皮鞭各種各樣的刀子可以說是一應俱全。
這些東西就不要說用了,看著都嚇人。
很多東西,韓國泰根本就沒見過,現在見到之後,臉色頓時就變了。
要知道,韓國泰雖然沒有那麼聰明,但也不是絕對的蠢貨,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韓國泰看著許顯純說道:“這位大王,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論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談,你們要錢的話我有錢。”
“你們要多少,開個數,我絕對不討價還價,馬上就讓人給你們送來。千萬不要傷害我,真的要出了什麼事,咱們事後沒辦法。”
許顯純看了一眼韓國泰,聽他這話就明白了,這人真是什麼都不知道。
許顯純坐在椅子上問道:“先說說吧,你姓氏名誰,家住何方?作何營生?你父親母親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