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家夥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不是什麼幹大事情的人,陛下應該也不是針對他。
陛下可不是這麼無聊的人。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陛下針對他可能和他身後的人有關係。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想弄清楚原因。
這個時候,韓國泰自然不敢隱瞞,連忙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他抬起頭看許顯純說道:“家父韓世成,我們家曆代都是讀書人,平常做一些生意糊口。你可千萬別亂來,咱們萬事好商量,絕對沒有問題。”
聽到韓世成這個名字,許顯純就是一皺眉頭。
他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許顯純轉回頭問手下:“韓世成這個名字,我聽起來還是很熟的。你們有沒有覺得?”
手上連忙說道:“當然,咱們有資料。”
說完,手下便從旁邊拿過了一份資料,伸手遞給了許顯純說道:“徽商的代表人物,是整個徽州商幫裏說了算的幾個人之一。”
聽了這話之後,許顯純點了點頭,也明白陛下是什麼意思。
不過隻有這麼一個人,具體陛下沒說讓自己怎麼辦?
許顯純想了想之後說道:“去把毛啟光找來。這個家夥,這些日子恐怕也害怕得不行。”
毛啟光,揚州錦衛千戶,可以說是自己人。
隻不過在地方上的錦衣衛,和京城中的錦衣衛,有的時候他不是一條心。很多時候在地方上的錦衣衛也是商人們巴結的對象,好處也不少。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的就是揚州的鎮守太監。這兩類人都是宮裏麵派到地方上的代表,也可以說掌握了很大部分的權利。
他們是宮中在地方上權力的延伸,隻不過很多時候都沒什麼用。到了地方上很多時候都是被收買,人家用錢用各種各樣的方式。
自從到了揚州之後,許顯純從來都沒見過毛啟光。隻不過有了韓國泰在手裏邊之後,許顯純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覺得事情可以這麼辦,於是就需要毛啟光了。
“把人都帶過來,但是不要驚動其他人。”許顯純說道。
手下笑著答應了一聲說道:“大人,你就放心吧,這事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幹,有經驗的很,絕對不會出問題。”
“那就去辦吧。”許顯純點了點頭說道。
韓國泰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看著兩人說道:“你們居然是官麵上的人?你們是哪個衙門的?”
“怎麼?威脅我們。”許顯純看著韓國泰,似笑非笑的說道。
聽了這話之後,韓國泰頓時就慫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說道:“哪能啊?咱們都是認識一下,看看有沒有熟悉的。畢竟我爹和衙門的人還算熟悉,如果咱們熟悉的話,這就是個誤會。說不定我爹還認識你們的上官,到時候咱們可以好好的親近一下。”
許顯純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吧,那就看看你認不認識。咱們是錦衣衛的,你爹在錦衣衛有熟人嗎?”
說這話的時候,許顯純的臉上還帶著笑容,一副揶揄的樣子。
聽了這話之後,韓國泰也頓時就興奮了,連忙說道:“認識啊,別說我爹了,我都認識。看你們有些麵生,但是你們錦衣衛的千戶我認識。”
“你們在錦衣衛千戶毛大人,那我熟啊。經常在一起喝酒,我們還經常一起去青樓,在揚州城裏麵,誰不知道我們關係好?”
“就前幾天,我還送過他兩個女人呢,那可是我們家培養出來的最好的女人。咱們都是熟人,你看我就說吧。這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是嗎?”許顯純一愣。一副吃驚的模樣說道:“原來如此,沒關係。毛大人馬上就來了,到時候你們真的認識的話,肯定沒有問題。”
韓國泰頓時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太好了!”
“來來來,把人放下。讓人準備一桌酒菜,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客氣了。我和韓公子好好的聊一聊。”許顯純笑著說道,
旁邊的手下的是一臉古怪,不過還不敢露出一點詫異的神情,隻是連忙去準備桌子和酒菜了。
等到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之後,許顯純就邀請韓國泰坐下了。
接下來兩人就暢聊了一番。
兩人越聊越興奮,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毛啟光的到來。
而毛啟光心裏麵上一點底氣都沒有。
這京城的錦衣衛跟著陛下到南方來,這是他知道的。可是怎麼就跑到揚州來了?這心裏恐怕沒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