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監這個群體裏麵,這算是比較年輕的人了。聽到他們兩人的稱呼,許顯純就知道,這是陳洪剛剛收的幹兒子。
到了陳洪這個地位,基本上都開始收幹兒子了。隻不過這樣的幹兒子,更多的目的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和養老,這是太監經常幹的事情。
當權的時候,幹兒子可以幫著做事,鞏固權勢。這就和文官的師徒一樣,太監裏麵兒子背叛幹爹也是為人所不恥和招人唾棄的,這是太監的潛規則,因為所有太監都這樣。
同時幹爹會積極的幫幹兒子謀求上位,一方麵是為了這份情分,另外一方麵也是要把幹兒子推到高位上去,等到自己將來有一下去了,幹兒子可以護住自己的周全,也會保住自己的富貴。
在這方麵,太監們也算是傳承有序。
不過許顯純關注的不是這些事,而是眼前這個叫做陳升的太監。
以陳洪今時今日在宮裏麵的地位,那巴結的太監可就多了,想做陳洪幹兒子的人就更多了。這個陳升能夠從眾多人當中脫穎而出,可見其手段不凡。
“行了,那你就跟著許大人吧。明白該怎麼做事嗎?”陳洪看著陳升直接問道。
“明白,幹爹放心。”陳升點了點頭道。
“行了,那這裏就交給你們吧。”看了一眼許顯純,陳洪又轉身看了一眼張維道:“這人呐,就怕沒有自知之明,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完,陳洪歎了一口氣,轉身向外麵走了出去。
陳升恭敬地把陳洪送走。
等到陳洪走了之後,陳升轉頭看著許顯純,恭敬地行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道:“還請許大人多多關照。”
“公公客氣了。”許顯純看著陳升道。
兩人打過招呼之後,陳升轉頭來到張維的麵前道:“許大人,既然您不方便,這事就讓咱家來吧。稍後就給您一個交代。”
許顯純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陳公公了。”
陳升對著外麵招了招手。
走進來四個年輕力壯的內侍。他們看了一眼陳升,躬身道:“見過陳公公。”
“去一趟鎮守太監府,把張維的心腹帶來,再多抓幾個,抓個七八人吧。”
“是,陳公公。”幾個內侍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向外麵走了出去。
陳升轉頭看向許顯純道:“許大人能不能派幾個人跟著?咱家這邊的人終究不擅長幹這個,別讓人半道跑了。”
“好的,陳公公。”許顯純爽快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吩咐派人跟上去。
沒用多久,人就被帶來了,一共8個內侍,直接在外麵跪成了一排。
這些人全都是跟著張維的,平日裏伺候著張維,有的是心腹,有的不是。
陳升對著屋裏麵的人道:“把張維帶出來吧。”
很快就有人把張維拎了出來。
此時的張維麵色慘白,知道他這一次真的是完蛋了。他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根本就沒戲,什麼都做不了。
陳升看了一眼張維,對幾個健壯的內侍道:“拉下去,先把腿打折。”
話音剛落,兩個內侍就走了上來,把張維拉了下去,直接壓到了一條沾滿了血汙的長凳之上。
然後又有兩個內侍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又寬又厚的板子開始劈裏啪啦地打了起來。
先是打板子,然後向下趕。
陳升看著這一幕,轉頭對身邊的許顯純道:“許大人知不知道這一手叫什麼?”
許顯純看了一眼打板子的兩個內侍,笑著道:“八步趕蟬。”
聽了這話之後,陳升頓時就笑了,道:“許大人真是好見識。”
“他們能做到嗎?”許顯純繼續看著這兩個內侍,轉頭對陳升問道:“據我所知,這八步趕禪可不是好練的手藝。一般的人可沒有這一個能耐。”
“不行,他們往下打八棍子,隻能把腿打成兩段,碎成八段做不到。往上打,也隻能是趕出來一些肺,想要把心趕出來做不到。”陳升有些遺憾的道:“不然就展示給更多人看看。”
許顯純點了點頭道:“這手藝不到家呀!這是從趕肺演化而來的,沒想到居然沒有人會啊。”
“錦衣衛的人不行嗎?”陳升笑著問道。
“咱們的人手藝太糙了。”許顯純無奈得搖了搖頭吐槽道:“一群粗皮,哪幹得了這麼精細的活?下起手來全都是,就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