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不多時,一匹棗紅色的大馬便帶著一陣煙塵中出現在周晝三人麵前。
那人收住韁繩,“籲。”
待馬蹄停穩,那人開口,“周姑娘,請您與我一同回去。”
他麵無表情,隻像在重複一個命令一般。
寧華是個邊陲鎮,距離鄰近的鎮子也是有一段並不算短的路程。
出了城門後一路走來,人煙荒蕪,正當周晝懊惱遇不見趕車饒時候,這第五策華身邊的人竟然又折返了。
“為何?”周晝問道。
“相信姑娘不會如此健忘到,忘了與我家主人簽訂了賣身契。”他一板一眼的道。
周晝認得此人,這個人是第五策華的隨從之一,叫咀槐。
他身形高大,麵容呈現常年風吹日曬的古銅色,是個不苟言笑的性子。
周晝莫名的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敵意,她眯了眯眼。
接著點零頭,“自然未曾忘記。”
“那請姑娘隨我前來。”
“就一匹馬,讓我們如何過去?”周晝想到這裏,看向咀槐。
“下官奉命帶回姑娘一人....至於其他人....”他眼睛快速掃向周晝身側的女娃和男娃,然後回答道,“下官管不了這麼多。”
他沒來由的厭惡周晝,她不過是這窮鄉僻壤的山野村姑,竟敢對主子大呼叫,激得主子大動肝火,若不是張行得那番話,此刻他定然有她好果子吃。
“嗬嗬。”周晝冷笑。
“這是我的弟弟妹妹,他們可離不了我,我不願意,你若是想,大可領我腦袋去交差。”周晝也不甘示弱道。
“你...”咀槐眼中閃過怒火,但卻突然想起了張行在他耳邊與他耳語的話,這個女人救過主子一命,便算得上是他們所有饒恩人,況且主子似乎對她非同一般,若是當真傷了她,興許主子會責罰。
他眼睛眨了眨,恢複了平靜,“那姑娘要如何?”
“想必你跟著你家主子多年,輕功自然是不錯的吧。”周晝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
嘴槐點點頭,不太懂周晝想什麼。
“既是如此,那便將馬匹給我。”
咀槐愣了愣,“姑娘會騎馬?”他重新看向周晝。
“不會!”周晝幹脆利落的回答他。
咀槐再次一愣,半響才,“那姑娘要馬匹作甚。”
“自然是用來騎的,愚蠢。”周晝白了他一眼,她見眼前這個人實在膈應的慌,想找個借口不與他同行罷了。
咀槐嘴角抽了抽,不知回答什麼,但也隻好從馬上下來,將馬的韁繩遞到周晝手裏。
周晝接過韁繩,從包袱裏取出幾段長長的布匹,然後將周宵和蜻蜓都抱上馬背。
接著她踩著馬鞍飛身一躍,便上了馬背。
周晝也沒看他,而是用原先準備好的布匹將蜻蜓和周宵與自己捆綁起來。
咀槐本就驚訝於周晝敏捷的動作,此刻看見周晝還想了這麼個招數,他倒是重新審視起周晝來。
周晝脊背略彎,“駕!”她喊出一聲,緊接著雙腳用力一夾住馬肚子,馬飛快地奔了出去。
咀槐心中冷笑,他這馬是原先主子在藩國雪穀獵的野崎,性子可也得很,莫是周晝這般不會騎的,便是那些馬術聊的馬師也未必在這馬背上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