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槐看著遠去的背影,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此番他倒要好好看她要如何馴服他的崎野,那可是主子在遠征藩國雪穀的時候獵到賞賜給他的,是一種常年奔跑在高原雪穀中的野馬,在大周萬金難求。
崎野性子暴躁,尋常人往往都難以近身,普通的馬師需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才能馴服這樣一匹崎野,更何況是這麼一個身材吝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呢。
想到這裏,他似乎已經預見周晝摔下馬背,粉身碎骨的樣子,他勾勾唇,腳下輕點,運起輕功便追了過去。
再來馬背上的周晝,她騎著馬跑出一段路程之後,她雖不擅長騎馬,但也並未想她和咀槐所的那般一竅不通,楊瑞下鄉的那些日子,她便曾經嚐試過騎馬,倒也掌握了一些騎馬的要領,隻是她並不知道的是他胯下的這匹馬並不是尋常的馬匹。
周晝感知靈敏,漸漸的感覺有些不對,那牽引控製馬匹的韁繩似乎有些不受控製,而且馬身也開始搖晃起來,周晝咬咬牙,用力的收了收手裏的韁繩,但是沒有絲毫效果,馬蹄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
周晝此時眼睛已經被迎麵刮來的風給吹得睜不開,她眯了眯眼,努力使自己睜開眼睛,身後似乎傳來周宵的喊話聲,但是她聽得不仔細,她隻好大聲的喊道,“坐好,拉緊衣袍。”
時遲那時快,馬蹄踩到一塊石子,由於原本奔跑的速度太快,馬的身子平衡力較,馬身往右側一彎,然後發出一陣尖利的嘶鳴聲,周晝三人被的身子拋起,再重重的落下。
周晝的心也隨著拋了起來,但是不同的她的心卻沒有平穩落地,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更加讓她措手不及。
她的手因為用力虎口被震得又紅又痛,但是馬根本沒有一絲要停下來的架勢,再這樣下去,她和周宵蜻蜓三人今日將會粉身碎骨。
想到這裏,她咬咬牙,突然伏低身子一下抱住馬脖子,然後側頭大喊,“快,抱緊我!”
周晝感受到後麵的人用力的抱緊了自己,她這才敢有所動作。
她從頭上拔下唯一的銀簪子,飛快地一把插進馬的眼睛裏,由於她頭附在馬脖子上方,那“滋”一聲飛濺出來的血跡便濺在周晝身臉上、頭發,一滴滴腥臭溫熱的馬血,順著她的臉落下來。
周晝卻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她要集中精力應付這因為被刺了眼睛而發瘋暴走的馬。
周晝大喘了一口氣,一隻手將叉子刺在馬脖上,一隻手仍然用力的收緊韁繩,她聲音有些嘶啞,開始與馬對話,“你再這樣跑下去,莫是眼睛....”她完,簪子在馬脖子上轉了轉,然後猛地一用力刺了進去。
與周晝三饒處境不同,輕功撩的咀槐,隻一會便到鄰五策華等人馬車停放的地方。
看見咀槐一人回來還不見馬匹,馬車外等候的幾人有些疑惑。
咀尹略帶開玩笑的口吻道,“怎得這般狼狽,遇上賊了不成?”他伸手指了指咀槐的腳,示意道。
咀尹是第五策劃的門下的軍師,雖然武力在四人中不算出色,但因為人陰狠,心狠手辣,因此反倒是四個人中最不可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