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不是很對頭,因此,咀槐隻是斜了他一眼,沒什麼。
張行趕緊上前一步,拉住咀槐,看了看他身後,問道,“周家姑娘呢?”
“我讓她隨我來,她不願意扔下那兩個娃,便向我討了馬匹去。”咀槐如實的回答。
“你什麼?”張行大驚失色,他可知道咀槐的坐騎可是那雪穀的崎野馬,那性子可烈的很,就算周晝習得馬術,怕是也駕馭不了那狂暴起來的馬匹。
“那...你完了。”咀尹尖著手指撚起前額那縷長長的發絲,狹長的丹鳳眼眯了起來,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怎麼?”咀槐是個五大三粗的個性,倒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頗為茫然的看了看兩人。
“哎呀!”張行一拍大腿,歎了口氣,然後伸手指了指馬車。
“我...”咀槐還想問究竟是怎麼了,張行眼疾手快的打斷他,但依舊來不及,馬車的簾子掀開了。
第五策華背著手從馬車前走過來,盡管他帶著麵具,但是所有人還是能感覺到他那令人窒息的冰冷。
咀尹收起臉上玩世不恭,將手放下,悄悄的退離到一旁。
第五策華直直得朝張行走過去,在距離他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
他開口了,卻是毫不相幹的話,“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那受過寒毒的腿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
徒一旁的咀尹以及其餘三人聽見第五策華的華,紛紛臉色一變。
“是...回主子,多虧了....”他還未完,便被第五策華一腳踢在膝蓋上,他膝蓋失去力氣,一下跪在霖上。
他忍著撕裂的痛苦,額頭上的鬥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掉在他麵前。
他咬咬牙,“這腿是主子救回來的,隻要主子一聲,咀槐便卸下來還給主子。”
“隻是咀槐不明白....不明白主子所謂何意?”他勉強抬起頭,眼框赤紅,布滿了不甘的水光。
“主子!”
“主子....主子,不可!”咀敻忍不住,上前出聲阻攔到,四人之中他與咀槐感情最是深厚,出生入死數年,是斷斷不能就這樣看見他被毀掉腿的。
“是啊,主子,依咀尹的看法,崎野雖野,但也不一定是周姑娘的對手。”咀尹輕笑了一聲,淡淡的道。
眾人順著他的指引看向遠處,隻見遠處那高大馬背上,首當其衝坐著一個衣裳雖然狼狽,但神情張揚的少女。
第五策華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晝,隻是一眼,他便背著手,然後掀開車簾,坐了上去。
咀敻趕緊上前扶起咀槐,察看他的傷勢,第五策華還是有腳下留情,隻是傷了筋骨,倒不算大事。
至於咀尹盯著第五策華的馬車,表情凝重的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