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此處水潭清兮,可濯汝足,以緩解紅腫傷痛。我再去尋一些草藥,以消腫療傷,你便在此等候。若有野獸出沒,你便將此吹響此笛,此笛已被我施法,無論多遠,我都會聽見。我隻要聽見笛聲,定會及時出現。切記!”若辰安排好一切後,便轉身離去,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此刻,洛塵、芷蘭二人正於“醉花陰”中,等待著眾人的歸來。
“洛郎,此次圍獵你覺得孰能首屈一指?”
“若以往,若辰與萱兒偕行,必為其後,然此次圍獵,若辰獨行,孰得頭籌,難曉歟!”
“以吾之見,此次圍獵之頭籌者,必若辰師兄也。”洛子闌說道。
“何以見之?”洛塵問道。
“以往,大師兄之所以為後,乃小師妹從中作梗也,非大師兄能力之不足也。此次圍獵,大師兄獨自而行,定會脫穎而出,取得頭籌矣。”子闌答道。
“此言非虛,然頭籌者,必非若辰也。此次圍獵,雖說萱兒未與其偕行,然誠以如此,否焉,萱兒必去子涵,而尋若辰矣。故而,若辰非必為頭籌者,孰得其首,難曉歟!”
眾人聽其言,皆覺有理,惋惜道:“若辰師兄,出人也遠矣,然未嚐得頭籌也;今之眾人,下其也亦遠矣,而得首屈一指也。嗚呼!是為悲也!”
林間,若辰處處尋百草,未幾,便已尋得杜莖山、九節茶及建蘭根三味草藥,僅差的一味水丁香,在小潭周圍應可尋得,故而,便向小潭而適。途中,若辰見洛曉、洛懷二人正追射一野雉,其背負之物,已至數十有餘。若以此,足以名列前茅,抑或首屈一指。若辰見此,心中不免感到一絲惋惜。
若辰並未打擾二人,繼續向小潭而適。去潭數步,若辰便見萱兒正坐在潭邊,玉足浸於潭水之中,手邊還放著自己予其之竹笛。萱兒見到若辰回來,歡喜道:“哥哥,你回來了!”
若辰在水潭邊,搜尋了一番後,找到了幾株水丁香。若辰將四味草藥搗碎,將其敷於她的腳踝之處,並從衣邊撕下一條布帶,為她包紮。
“感覺如何?”
萱兒起身,走了幾步,回應道:“比剛才好多了,謝謝哥哥!”
“以你的溯源之軀,這點小傷應該過一會兒就可痊愈矣。如此,我們便先下山,等到山下之時,你的傷也就痊愈矣。”
萱兒點頭同意,二人遂即動身。可沒走幾步路,腳踝就又傳來疼痛。若辰見此,無奈地搖了搖頭,俯下身去,說道:“上來吧,哥哥背你下山。”
萱兒先是一喜,後又搖頭拒絕,說道:“適才哥哥為萱兒尋藥,已消耗許多體力,怎敢再勞煩哥哥背萱兒下山。”
“既已勞煩矣,何妨再多一次歟?”聽及若辰之言,萱兒也不好再度推辭,二人遂即下山。
一路上,二人伴言而行。
“你怎麼還帶著這支竹笛,我們都快到山下了,此笛已無何用,何不棄之?”
“此竹笛乃哥哥贈予萱兒,萱兒不舍棄之。”
“一支竹笛而已,況且此竹笛本是我於竹林之中信手一折,複以咒術而成,並非何等法器,何以不舍?若你想要,便於我而言,我自會為你打造一套合適的法器。”
“其實,萱兒並不需要何等法器,隻要有哥哥在,萱兒就什麼都不怕。”
若辰思索片刻後,歎道:“若有一天,哥哥不在你身邊,你又當如何?萱兒,你須記住,無論是師父,還是我,都不可能伴你一生,你終究要成長,學會獨立。”
白逸說著,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既暖熱又濕潤,回頭一看,發現萱兒熱淚而下,竟浸濕了自己的衣裳。白逸頓時心如刀割,他可以什麼都不怕,唯獨就怕萱兒在他的麵前哭泣。於是,若辰安慰道:“好了,都這麼大了,還在哥哥麵前哭,害不害臊。大不了哥哥答應你,隻要我還在世間,便一直陪著萱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