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卿及笄,然吾未至,實乃吾之過也,望卿見諒。夫人已將賜字之事與餘細談,餘深思之,不知應以何字而贈卿。一日,餘忽見後山玉雨待放,倏然曉矣,乃取字——雨昔。其一,卿載弄之日,滿山玉雨、萱草皆為卿而綻放,父為之取名萱兒,是假以萱草之字,複引諼草之意,故而雨昔之雨,便借玉雨之字,複引玉雨之意,願卿純絜,心無凡塵。其二,雨昔之昔,乃望卿如疇昔,無憂無慮,逍遙自在,亦取其諧音,與吾字相對。卿嚐問餘,山前湖澤未有名,何不命之。今卿及笄,吾便取卿之雨,吾之若,為之命曰‘若雨’,不知卿意如何。至尾,吾複言,承卿此諾,必守一生。”
聽完此信,萱兒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矣,坐於席位之中的葉瑤,則歎之。片刻寧靜後,眾人之中響起一片掌聲。
“若辰哥哥所起之字,屬實絕也。”葉瑤讚歎道。
“若辰兄之才華,非眾人所得及也。”雲景明說道。
“非也,我所言之意並非如此。”
聞其言,雲景明感到一絲疑惑,但見葉瑤卻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故而也並未追問之。此刻,葉瑤心中所想之事,便是萱兒心中所想。此二人皆知曉,玉雨花除信中所言外,還有陪伴守候之意,若辰雖未直言,然已意在其中。
禮至其三,若辰仍未至。葉瑤於座中搖首歎息,江夫人也感到一絲無奈,萱兒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也漸漸消逝。禮已至末,不可再拖,江夫人走到她的身旁,無奈地拿起發帶,欲為其束發。正當眾人皆以為事將如此之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喊聲:“且慢!”
眾人皆望向聲音出處,隻見一白衣男子,手持一柄長劍,急匆匆地向會場跑來。眾人很快認出此人便是洛氏大弟子白若辰。既近,眾人見其氣喘不止,且衣身存有血跡,故問曰:“何也?”
白逸並未回答,而是休息片刻,便走至萱兒身前。見此,江夫人也並未再多問些什麼,而是將手中的發帶遞給了他。
若辰接過發帶,望著萱兒說:“我說過,我一定會趕回來參加萱兒的笄禮,怎樣,哥哥沒有失言吧!”
萱兒一把抱住若辰,埋頭哭泣道:“哥哥為何要丟下萱兒,獨自一人下山?萱兒還以為哥哥不要我了!”
“你是我妹妹,哥哥怎會不要你。哥哥此次下山是為了給萱兒尋及笄之禮。”說著,若辰便將手中的望舒劍示之。
“萱兒不需要什麼及笄之禮,隻求哥哥能一直陪在萱兒的身邊。”
“好了,哥哥答應你,如若下山必帶上你,如何?”萱兒點了點頭,應允之。
萱兒接過望舒劍,無需費力,便將其拔出劍鞘,頓時,四周寒氣凜人。見此,諸弟子皆感驚奇,葉辰等人亦是疑惑萬分。
葉瑤問曰:“若辰哥哥,你是從何處得到此劍的?”
聞其言,想必葉瑤已經猜出此劍乃何物矣,若辰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便直言道:“此劍的確是雲天的鎮國之寶——望舒劍。至於從何得之,便得與我這衣身上的血跡同言而談矣。”白逸與眾人簡略地談論了所發生之事,其間卻略過了鬼道之事。眾人聽聞此事,皆感震驚,但又為其感到一絲惋惜。
眾人交談片刻後,便安靜下來。笄禮已至末尾,眾人看著白若辰親自為其束發。此刻,萱兒的臉上也洋溢著欣喜。。
既畢,若辰謂其曰:“即刻起,卿便成立。”
正當眾人處於喜悅之中,白若辰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其後,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