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街上泛起了濃濃白霧,天空還下著雨,街上除了她再無別人。她獨自走著,雨水伴隨著眼淚從臉頰劃落,她的衣裳早已被雨淋濕,而此時,遠處還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但她並未為此所動。雷聲越來越近,雨也越來越大,但她仍未選擇避雨,而是站在原地,凝視著前方,一動不動。突然,一陣電閃雷鳴後,再度回望她,人卻早已不見。
過了許久,雷聲散去,雨也停息,黃昏的餘暉照射在大地之上,將那濃濃白霧盡數散去。此時,回望她所站之地,便會發現前方竟是懸崖。而此刻,懸崖邊正站著一位白衣少年,隻見他的手中拿著一封書信,臉上還有淚水劃過的痕跡,雙目望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心中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白衣少年回過頭來,望向她之前所站的地方,發現其旁邊竟有一塊石碑……突然,一陣強風掠過,一封書信落到了石碑的旁邊,而那位站在懸崖邊的白衣少年卻再也不見了蹤影。
白若辰忽然睜開雙眼,夢境中的一切漸漸散去。他雖沒看清白衣男子的容貌,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似曾相識。
“若辰哥哥,你醒了!”他的耳邊傳來一陣親切的聲音。
白若辰起身,望著榻旁之人,問道:“你怎會於此?”
“你還說,若非你在典禮上昏倒,我又怎會於此等候。”葉玉璃沒好氣地說道。
聞其言,白若辰依稀想起一些畫麵,但由於剛清醒的緣故,所呈現的畫麵還很模糊。故問曰:“我昏迷了多久?”
玉璃想了想,回答道:“正好三日。”
“我昏迷期間,都是你在照顧我?”
“怎麼,不是你的好妹妹雨昔,有些失望了?”
“非也,我是想說,你們隨便找個人就行了,何必親自受苦。”
“算你還有點良心。”玉璃解釋道:“你昏迷期間,一直都是雨昔陪在你的身旁。隻不過眾人見她為照顧你,日漸消瘦,便讓她去歇息,換我來照料你。”
“原來如此,多謝照顧。”
“若辰哥哥不必如此客套。”玉璃說道:“對了,瑤兒有一物要贈予若辰哥哥。”話音剛落,玉璃便將手中的玉竹笛遞給了若辰。
若辰接過玉竹笛,問道:“這是給我的?”
“當然,你在瑤兒生辰之日,嚐贈予瑤兒一柄佩劍,瑤兒便心存感激,本想在若辰哥哥生辰之日,便將此笛贈之,然恰遇一些急事,故而耽擱。”
“真就這麼簡單?”若辰懷疑道。
“不,不然呢。”玉璃吞吞吐吐道,臉上還露出了羞澀的表情。
“可我記得當日,贈你禮物的可不止我一人。況且他人所贈之禮,也不比我差到哪裏,不誇張的說,有的甚至更加珍稀。”
麵對若辰的質疑,玉璃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若辰心中清楚,玉璃贈此竹笛,自然不是因為自己所贈的生辰之禮,而是因為那件事。
南陔十二年,葉辰喜得一女,為之取名瑤,字玉璃。葉瑤先天靈根受損,無法修習道術,其母因悲傷過度而先行離世,葉辰亦為其操碎了心。他四處尋求名醫,欲治愈其先天之症,然皆一無所獲。五年後,洛雨昔出生,葉辰攜玉璃一同前往暮雪門拜賀。期間,葉辰得一術法,可治愈其症,然需以金丹修為度之。葉辰乃仙門之督,不可以自身修為度之。故而,白若辰便以周身修為度之,助其修複靈根,而自己則跌至練氣一層。
“若辰哥哥明知故問。”玉璃害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