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趁人之危的。是吧，許合合？”陳侯方道。
合合聳聳肩道：“那得看我心情了。”
“箐你出去吧，不用擔心。”
程箐走近合合身邊，低聲威脅了兩句後才離開了。合合走近紗帳，向賬內望去，隻見陳侯方半躺著，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陳侯方看向她，雪白的臉上還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你坐。”
“坐就不必了，陳大人有事就請直吧。”合合反背著手立在帳前道。
“我今叫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您是想告訴我您就是大掌櫃嗎？”
陳侯方沉沉地咳嗽了兩聲後，語氣裏夾雜著些自嘲的意味道：“大概也隻有你還惦記著大掌櫃這個人。姚碧春一案後，大多數人都已經忘記了那個大掌櫃。他們都覺得或許大掌櫃就是一個編撰出來的人物。我想問問你，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大掌櫃就是存在的？”
“句您不介意的話，這是直覺。”
“嗬嗬，直覺，很好的直覺啊。”
“那您究竟是不是大掌櫃呢？”
“我不是。”
“您不是？”合合語調裏透著一絲訝異。
“我很誠懇地告訴你，我不是。”
“那您為什麼要去雪林峰上？我相信大掌櫃的老窩就在雪林峰上。不管是峰腳下的那家酒館，還是峰頂上的寶蓮寺，都是你們所掌控的。”
“你得一點也沒錯，整個雪林峰其實都在大掌櫃的掌控之下。但我的確不是大掌櫃，我當日去也是為了去見大掌櫃的。”
“那您見到了嗎？”合合緊接著問道。
“沒有，”陳侯方喘了一口氣道，“大掌櫃發現你們去了雪林峰後，改變主意不去了。他安排了幾處戲給你們看，想以此打消你們的質疑。事情本來進行得不錯的，可中途蘇徹派的殺手來了。殺手誤傷了蘇郡生，所以你們才不得不繼續待在道觀，這就擾亂了大掌櫃原本的計劃。”
“燒道觀也是他的計劃？”
“對。那個道觀裏有很多秘密，不方便為外人所知。無奈之下，他隻好下令燒掉道觀。同時，燒掉道觀也能把你們逼到花蓮寺去。這樣一來，寺裏的人才能更好的監視你們。”
合合踱步道：“原來如此。”
“主持他們後來躲起來也是權宜之策，因為他們不想跟你們正麵起衝突，讓你們以為他們已經逃進山裏了。哪曾想後來那田老四陰差陽錯地出現了，還死在了你們麵前，這下，他們還藏在寺裏的事情就瞞不住了。無奈之下，他們才鋌而走險要滅你們的口的。但蘇郡生很聰明，他們沒能成功，反而損兵折將，還丟失了寶蓮寺這個據點。”
“大掌櫃在雪林峰已經盤亙了很久了吧？”
“對，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了。雪林峰附近的人都被他清幹淨了，能在那附近頻繁出入的其實都是他的人。這回你們搗毀了他這個老窩，他很是心痛。”
“那你是怎麼跟大掌櫃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