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康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真正是幹什麼的。一般來，他不會幹涉我做什麼，隻會在他需要的時候讓我替他做點事，其餘時候我都是單幹。當然，這麼久以來他也幫了我不少。不然，我也不會等那麼久才被抓。”
合合感到一絲沮喪，但仍沒放棄，又問：“他讓你幫他找過木方嗎？”
“木方？”邵康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也知道木方？”
“你也知道這東西。看來他真的讓你幫他找過對不對？”
“他一直讓我幫忙尋找的就是一種方形的木塊兒，好像是一種特別精細的機關。他給了一張圖，讓我照著圖上找。”
“那你有沒有幫他找到過？”
“這幾年我陸陸續續地幫他找到過兩塊。我很不明白，那個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那關乎到一個傳。”
“他是不是也讓你找木方？”
合合擰著眉，神色凝重道：“他要我幫他找蘇徹的下落。為什麼他要找蘇徹的下落？到底還是為了那八個木方。他知道蘇徹手裏有四個，想拿過來。”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邵康又準備爬回他又髒又亂的“窩”裏了。
“你等等！”
“怎麼了？”邵康回頭問。
“蘇郡生來找過你幾次了，問你為什麼要在他母親元情夫人收藏的畫像上寫那樣的話，你都不肯告訴他。我想知道為什麼？”
邵康輕蔑地笑了笑，又坐了回來：“原來你是想問這個。是，我是不想告訴他，因為我沒有一定要告訴他的理由啊！雖然我已經被抓起來了，但不是我決定的。他越是想我，我就越是不。不過，如今情況不一樣了，我可以了。”
“真的？”合合挺意外的。本來她以為邵康會拒絕。
“既然你都已經見過大掌櫃了，也許某大掌櫃也會跟你提這件事，那麼我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之前我是因為看蘇郡生不順眼，再者也是因為大掌櫃，所以才遲遲不肯。”
合合深感不解道：“這事兒還跟大掌櫃有關？”
“其實，那話是大掌櫃讓我寫上去的。”
“大掌櫃讓你寫的？”
邵康靠在牢欄上，翹起二郎腿，枕著手道：“你想想啊，我跟那個元情夫人無仇無怨，她也不是十分有錢，她的畫也不是十分值錢，我幹嘛要去騷擾她？”
合合點點頭：“有道理。”
“我一向是盯著名畫下手的，如果我對其他不值錢的畫下手，那一定是有別的原因。還記得我去勒索陳侯方嗎？那次是因為我知道他的一些秘密所以才去勒索他的，而不是他妻子的畫有那麼值錢。至於那位元情夫人，她所收藏的畫像是為了懷念家人，對我來就更不值錢了。我當時是受了大掌櫃的命，去她院子搗亂並留下那些話。你可別問我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大掌櫃沒跟我解釋過。”
“也就，那些話其實是大掌櫃想對元情夫人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