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夫人喝住兒子:“你別蹦了,坐回去!”
蘇夢生更激動了,走到蘇大夫人跟前唾沫飛揚道:“這麼下去我們蘇家早晚完蛋!爹為什麼要抓著那個鬼木方不撒手?皇帝讓他交出來他不肯交,結果害得我們蘇家被當成了眼中釘!現下可好,別人為了那鬼木方居然綁架了他,他還不知道厲害嗎?”
蘇大夫人訓斥道:“你的是什麼話,你這個忤逆子!你以為你爹願意這樣嗎?”
“那他就把木方交出來啊!”
“他沒有木方怎麼交?”
“可外邊都在傳……”
“三弟,三弟,”蘇令生皺著眉頭打斷了蘇夢生的話,“外麵傳,外麵傳,那也都是外麵在傳啊,誰能證明爹手裏就真有四個木方呢?你先冷靜一下,坐著喝口茶好嗎?”
蘇夢生甩下袖子,滿臉怒氣地回去坐著了。蘇令生歎了一口氣道:“這真是為難死人了啊!我們上哪裏去找四個木方來贖爹?爹也從來沒告訴過我們木方的事情啊!大哥,這是誰給你送的信?什麼時候收到的?”
蘇寒生道:“是今早我出門時,別人丟在我腳下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送來了這封信。”
蘇郡生右嘴角往上扯了扯,蔑笑淡淡地從嘴角溜了出來。
“那可不好辦呐!如果我們知道是誰送來的信,我們還可以去跟他打個商量,我們確實沒有木方,能不能拿些金銀去抵贖?可我們連信是誰寫的都不知道,怎麼去商量?”蘇令生又道。
蘇大夫人問蘇寒生:“為什麼那些人會把信交給你?為什麼不送到府裏來?”
蘇寒生答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覺得我是蘇家長子,交給我比較妥當吧。”
蘇大夫人好像對“長子”二字頗為不滿,但她也沒什麼,可能是覺得這時候還計較長子不長子的有點顧輕就重了。她又問:“你打算怎麼辦?”
蘇寒生道:“為今之計,隻有拿木方去換爹。”
“可我們家沒有木方啊,大哥。”蘇郡生這時候插了一句,眼睛斜斜地睨著蘇寒生。
“我知道,爹沒跟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提過木方的事情,甚至連大娘都不知道那東西在哪裏。也許爹有,也許爹根本沒櫻到底有沒有現下我們也問不著爹了,因為爹在綁匪手裏。那我們隻能假設爹櫻如果爹有,請大家想想看他會放在哪裏?”
蘇大夫人立刻向蘇寒生投去了一瞥冷冷的厭惡:“你是想查你爹的東西?”
蘇寒生道:“這是現下唯一的辦法。不然隻能像夢生的那樣,去找人做幾個木方交給去。但這樣恐怕會給爹帶來危險。對方一旦發現不是真木方,肯定會翻臉的。”
“但你爹過他手裏沒有那些東西……”
“大娘,就算爹有,他恐怕也不會告訴您和我們幾兄弟的。聽那木方很有些來頭,關乎到一個傳,是一個深藏了多年的秘密。爹肯定不會輕易告訴你我。眼下要去找爹求證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們隻能盡我們最大的努力把東西找出來,拿去換爹,讓爹平平安安地回來,這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