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暈了?”風下慈望了望窗外陰沉的氣,寒風有些刺骨。
暈倒?
好像也正常。
紅喜興奮得臉頰微紅,重重地點了下頭,“聽王爺今日軍中無事,所以便早早回來了,結果在院門外遇到跪在那的葉滿笙。”
風慈挑了下眉毛,來了興致。
“聽當時看到的家仆,葉滿笙向王爺請罪,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可是……姑娘知道王爺什麼了嗎?”
“怎麼?”
紅喜斂起笑容,一板正經地冷著臉,聲音下壓,“跪遠些,別擋著路。”
紅喜樂得大笑,“王爺完這句話就轉身去了書房,葉滿笙沒受住就氣暈了過去哈哈!”
風慈神情微怔,旋即心裏被愉悅包裹著。
不可否認,她爽到了。
但很快她臉又垮了下來,萬一哪夜暝淵看她不順眼,對她也如此冷漠咋辦?
夜暝淵性子本就冷,也不知道遭受昨晚的“失貞”打擊後,還願不願意理她。
一想到此,風慈沒好氣地撅了撅嘴,她也是黃花一朵好嗎!
她前世光顧著報仇,壓根就沒機會去撩哥哥。
兩輩子加起來也就親了他夜暝淵一人,他有什麼好委屈,好嫌棄的?
風慈想著想著,手猛地用力,硬是將手裏的木梳給生生折成了兩半!
本還沉浸在幸災樂禍喜悅中的紅喜,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硬,咽了咽口水。
殘暴。
別看姑娘平時看起來好相與,其實她一腳能將木樁給踢斷!
“夜暝淵現在在哪?”
紅喜見風慈一臉憤然心裏充滿了不解,王爺這麼對待葉滿笙,怎麼姑娘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
紅喜雖然疑惑,但不忘回道:“王爺還在書房。”
風慈眸內燃燒著熊熊火焰,赤足跑到衣櫥前。
“哎呀姑娘,你把襪子穿上,地上涼!”紅喜覺得跟著這麼個一下一個主意的主子,簡直操碎了她這顆少女心。
風慈拿出衣櫥裏還未穿過的兩套衣裙,放在身前比劃了下。
問道:“紅喜,你覺得哪件好看?”
“都不好,外麵氣冷了,姑娘穿這個會著涼。”
風慈不悅嘟囔,“我又不是問你這個,你隻管那套好看就行,是這套桃色襦裙好,還是這套紅色的紗裙好?”
紅喜端詳了片刻,指向風慈右手邊那套紗裙,“姑娘適合穿紅色,就是紗裙不適合現在的氣,會冷到姑娘的。”
“會冷就好,來,幫我更衣。”
紅喜拗不過風慈,隻能依照吩咐替她更衣。
更以後的風慈將自己一個檀木朱色箱子打開,身側的紅喜一臉驚奇地看著箱裏的瓶瓶罐罐。
“姑娘,你這些是什麼東西?”
風慈賊兮兮地挑眉,“你家姑娘獨門調配的胭脂水粉。”
沒錯!
這就是她早早研製好的化妝品,之前收著沒用純碎是因為懶。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她一會不讓夜暝淵驚豔到叫爸爸,她就不叫風慈!
嫌棄她?
哼哼!
風慈端坐在銅鏡前,臉上神情認真。
半刻鍾後,紅喜整個人呈石化狀態,愣在了風慈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