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計劃裏,她一出現夜暝淵就請她進來,然後她趁機一不心把將麵紗摘下,震瞎他的狗眼!
可現在,她沒這興致了。
突然,風慈感覺到眼前一暗,一股淡淡的沉香傳開。
不到片刻,風慈視線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便是單膝跪在她麵前的夜暝淵。
他正在給她係著披風的帶子。
凜冽的眉眼好似山水畫一般,仿佛斂盡地間所有絕色,神情專注而溫柔,就好像這件事對於他來,是一件值得耐心對待的事情。
風慈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思緒又亂又模糊。
剛剛還對她黑臉的人,怎地一下子感覺像換了個人似的?
“夜暝淵你是不是有雙重人格?”風定定地注視著夜暝淵,誠心發問。
夜暝淵心頭剛剛升起的柔意就這麼被風慈按了下去,臉色瞬間轉黑,沉如滴水!
他雖然不知道雙重人格具體的是什麼,但就字麵的意思來看,就不是什麼好話!
夜暝淵沉著臉站了起身,“本王就應該讓你冷死在外麵。”
丫頭她不計較昨晚的事情。
換句話,就是她根本不在意?
為何會不在意,答案昭然若揭。
夜暝淵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挫敗感。
見她冷得發抖,所以拿來自己的披風為她披上,結果卻落得個什麼,什麼雙重人格?
風慈攏了攏身上的披肩,盯著夜暝淵那冰冷淡漠的側臉,態度溫和的出聲道:“我懂,我都知道!”
夜暝淵無聲反駁,你懂個屁。
掃了眼風慈,“不想被趕出去,就安靜待著。”
風慈勁又上頭了,隻是還沒等她話,門外就傳來通報聲。
“王爺,太子府的人求見,是有事找風姑娘。”
“不見!”風慈正在氣頭上,一口便回絕了。
門外的人好像是被風慈這彪悍十足的吼聲嚇到了,愣了好片刻才聽見他離開的聲音。
風慈不爽啊,心裏憋屈得很。
敢情她這妝都白化了唄?
寒風白吹了唄!
風慈不是那種輕易服輸的人,當即起身拖著長了一截的披風來到夜暝淵的案桌前。
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是不是在生氣?”
夜暝淵看著手裏的竹簡,眼皮都不抬一下,“沒有。”
風慈盯著夜暝淵,不話了。
好半晌,夜暝淵微不可聞地輕歎了一聲,“以後知道冷就多穿點,凍死了本王可不會挖坑埋你。”
“……你是因為這事黑臉?”風慈略顯遲疑的問道。
不是因為昨晚的意外?
“不然呢?”夜暝淵放下竹簡挑眉反問,“你覺得本王會在意昨晚那點事?”
風慈心裏下意識咯噔了一下,垂下了眸子。
她瘋了嗎?
夜暝淵不在意不是正好嗎?
她幹嘛覺得心裏堵堵的?
夜暝淵側目看向忽然安靜下來的丫頭,抿了抿唇角。
“你來不就是想這件事嗎?怕本王會因為這件事情糾纏你?所以你這又是挨冷又是送點心的,不就是怕本王生氣會趕你出府嗎?”
風慈張了張嘴,抬眸直直看向夜暝淵。
然後……
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