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風慈嗬了一句。
夜暝淵劍眉一皺,嗓音清冽幽沉,“風慈,是不是本王太過縱容你了?”
風慈垂眸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夜暝淵,心裏有些惘然。
紅豔似火的紗裙仿佛在嘲笑她剛才不知高地厚的無知,還有她精心畫的妝容,她剛才怎麼打算的來著?
哦,對了。
她對自己不自信了。
以為夜暝淵會生氣,是覺得她配不上他。
所以,她才會鬧了這麼一出。
可是,她為什麼要不自信呢?
為什麼呢?
望著夜暝淵那雙幽沉蘊含著薄怒的鳳眸,風慈深吸了一口氣,下一瞬,她笑了。
笑容依舊燦爛,又有些無賴,隻是眼中的神色有些淡。
“王爺不生氣就好,我就怕王爺會因此趕我走呢!畢竟當初可是我死皮賴臉求來的合作,可不能因為一點意外就毀於一旦了。”
夜暝淵:“……”
風慈解開身上的披風,整齊心的放在了案桌上,“王爺以後不要縱容我了,我會習慣的。”
習慣對於她來,是一種非常可怕的事情。
就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習慣夜暝淵對她的……縱容。
夜暝淵心頭下意識抽了抽,凝著丫頭清冷寡淡的眉眼,他想起了第一次吼她的時候。
那時候,她也是這般。
不吵也不鬧,仿佛十分懂事乖巧。
“太子府的事情估計明日就能有個了結,我就先回去了,養精蓄銳準備搞事情咯!”
風慈完,便抬腳往門外走。
單薄的背影有些孤傲。
“站住。”夜暝淵終於出聲了。
風慈回頭望向他,依舊是笑意盈盈,如陽如花,隻是不知為何,夜暝淵看著隻覺得心無由來發冷和銳痛。
“王爺還有事?”
夜暝淵感受到風慈言語間的冷淡,眉頭深鎖,“把披風披上。”
風慈垂下眼簾,沉默了片刻後才抬眸,幽幽笑言,“我何德何能可以披王爺的披風?”
“……”
“王爺,如果不想我越矩,你就別再讓我誤會了,我之前那般縱容可都是你給慣的,如今我想要收斂,還望王爺好好督促才是。”
完,風慈推開書房的門,腰背挺直地跨出了門檻。
紅色的紗裙在寒風中飄舞,讓此時的風慈看上去如同一簇怒放的火焰一般,輕狂,熾熱。
風慈走了之後,夜暝淵麵色沉冷的坐在案桌前,某內卷起一層懊惱和迷茫。
所以……
最後,為什麼變成了丫頭生氣了?
——風慈,是不是本王太過縱容你了?
——王爺以後不要縱容我了,我會習慣的。
夜暝淵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這兩句話,他剛剛為何要那麼?
……
風慈回到踏星院的時候,身上都凍得發紫了,嚇得紅顏紅喜趕緊讓廚房煮了驅寒的薑湯送來,又讓人備了熱水給她擦拭手心。
風慈情緒不高,紅顏紅喜見狀也不敢多問。
等四下無人的時候,風慈拎著床上的枕頭一拳打穿!
“狗葫蘆!凶我?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