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的小隊長愣了，就放下皮鞭問：“你是什麼人？”
老四說：“我是什麼人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
審問的小隊長說：“我想聽你自己說！”
老四說：“我是中國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的，簡稱軍統，大寫字母BIS，我的具體職務是軍統膠東站上尉聯絡官，我的直接上級就是膠東站站長老鷹。”
憲兵小隊長覺得這個來得太容易了，就說：“你說的這個我們都知道，我們想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比喻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共產黨，是不是個雙料間諜！”
老四說：“你們這樣想是高看我了，還雙料間諜，你們不想想共產黨有這樣樣子的麼，沒有嚴刑拷打就招供？”
憲兵小隊長說：“據我所知，硬骨頭不僅僅是共產黨有，你們軍統也有硬骨頭，也不都是軟蛋。”
老四說：“我首先聲明我不是軟蛋，我是生氣我們國民黨內部太狗血，他們分明是國民黨遊擊隊卻給你們辦事，最初抓到我時非說我是漢奸，要把我當漢奸懲治。他們說我是漢奸，他們就不漢奸一樣，當我亮出我是軍統，黨國精英，他們就立刻把我交給你們，我們黨國希望何在，到處都是這個衰敗樣子，讓我如何有希望，他們賣國，我幹脆也賣得了，何苦這樣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有些事情想明白了什麼也都明白了。”
老四說這句話時心中充滿了怨恨，怨恨抓捕他的那支國民黨遊擊隊的領導人還是一名國軍少將，一個將軍都這樣賣國，我一個小嘍嘍何苦為這個黨國堅持，鬼子憲兵小隊長沒有對他用刑，而是好吃好喝把他供起來，給他紙筆就讓老四把他所知道的全部寫下來，這樣老四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寫了出來，老四索要的條件也不高，隻要全部寫出來就放他回家，回家種地娶老婆生孩子，把接種傳代的事情進行下去。憲兵小隊長也就答應了這事。
老四就用一個禮拜的時間將自己做到、看到的洋洋灑灑寫了幾十頁，鬼子看後很滿意，鬼子最感興趣的是關於九寡婦的描述，然後又讓他著重將九寡婦的事情寫下來，九寡婦每個成員叫什麼，年齡、雞冠、愛好，喜歡吃什麼、穿什麼，是用什麼武器，軍銜是什麼，都必須是詳詳細細，不怕繁瑣，這個文件對小鬼子來說如獲至寶，立刻打印出許多套，每個膠東的鬼子指揮官都人手一本，牟平的辟穀少佐為此給這個憲兵隊送來嘉獎，威海的清水中佐也送來嘉獎，並指示要重用這個老四，老四回家就成了泡影，想回家種地娶媳婦接種傳代就成了一個實現不了的夢想，老四就被小鬼子又派了回來，他的任務就是向日本人提供九寡婦的行蹤，配合日本人最終消滅九寡婦。
九寡婦已經成了小鬼子的心腹大患，消滅九寡婦迫在眉睫。
換一句話說，老四這一次回來是專門要九寡婦的命的，沒想到剛剛跟紅粉第一次接觸，就被紅粉看出了倪端。
的確，在那個年代很多人能不能吃飽飯都很是個問題，人要在很短的時間裏胖起來，必須要油水足，頓頓有肉吃，而且還能連著吃好多天，就是口豬也能很快地催肥，老四極力為自己洗白，紅粉說：“你說實話你這次回來，到底是幹嘛來了”
老四極力辯解說：“我就是歸隊啊，我是聯絡官，我要找到我的上司老鷹，老鷹就跟你們在一起，我找到你們這裏來了環有什麼不對麼？”
老四死咬著不鬆口，鬆口就沒命了，九寡婦對鬼子漢奸的的仇恨，對他這樣的叛徒也指定客氣不了，老鷹在一邊看得清楚，的確這個老四的肥胖有些不正常，整體感覺就像浮腫一樣，不過看著老四被紅粉逼問的語無倫次，又覺得老四實在是可憐，老四又是跟著自己這麼長時間最信任的一個人，情感上告訴他老四應該不會叛變，老四不辭勞苦地找來了，找到了自己，履行自己聯絡官的職責，這種精神本應該發揚卻遭到紅粉的不信任審問，這個紅粉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心細如絲了。所以老鷹說：“老四這個人我了解，他不可能叛變，他肯定有什麼重要的情報要報告我們，我說的對麼老四？”
老四知道老鷹這是幫他解脫，就說：“還是站長了解我，我真有個重要情報要報告你們，原來我隻想單獨報告站長，我看你們這樣不信任我，我也隻能實話實說了，讓你們都知道知道這是一個什麼重要的情報，你們指望做內應的張天放和他的軍師都被鬼子抓起來了，扣留了他們的全部的人馬，小鬼子不日就會砍下他們兩個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