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律法,但凡通奸者,宗族皆可將之浸豬籠。我們羅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外人指手畫腳!”
羅旭似乎智商歸位,得在法在理。
“通奸?誰看到了?空口無憑,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呀?朗朗乾坤,你就妄想汙蔑,奪人家財?”
“啊……”
夜魚話音一落,柳依依滿眼淚光,憤恨直指曾三娘和羅旭。
夜魚唇角微勾,劃過一絲惡趣味,她淩空將羅家人帶來的豬籠踢起。
豬籠在空中晃悠一圈,直直套在了曾三娘身上。
“羅旭,還不趕緊叫人把這賤人抓起來,難不成你要別人看羅家的笑話嗎?”
曾三娘惱羞成怒,將豬籠拿出擲於地下。
“聚在這做什麼?讓開,讓開!”
七八個衙役過來驅趕圍觀的人群,奈何人太多,根本沒人將衙役的驅趕放在眼裏,隻給他們讓了一條道。
曾三娘眼光一亮,走到衙役頭目麵前:“四哥,那個女人插手羅家的事,妄想霸占我們羅家的家財,趕緊把她抓起來。”
“兄弟們,去把那女子抓起來,帶回衙門去。”
曾四瞥一眼地下的豬籠,繼續言道:“羅家族人,你們要執行家法就抓緊時間,別堵在這裏阻塞道路。”
“你們確定要抓我,而不是抓他們?”
夜魚立在台階上,言笑晏晏地看著衝上來的衙役。
此女子雖不施粉黛,頭上不帶珠釵,容貌卻非凡出塵,眾衙役一時被震住,不敢再上前。
“羅家人口口聲聲柳依依與人通奸,卻拿不出任何證據,亦沒有奸夫。他們姓羅的給人定罪,單憑一張嘴,難不成他們的嘴代表了玄律法?這事皇上知道嗎?玄王知道嗎?”
全場噤聲,曾四也愣白了臉。
“柳依依又不是啞巴,她今日為何隻流淚,啊啊叫?那是因為姓羅的逼她喝了啞藥,不想讓她開口!”
“啊……”
柳依依聞言忙點頭。
全場開始騷動起來,不少人開始紛紛指責姓羅的一家。
“柳老爺生前行善積德,想不到他走後,他的女兒被羅旭如此欺負,羅旭一家真不是東西!”
“就是,柳老爺剛死,就娶妾,分明就是欺負柳姐!”
“汙蔑柳姐,將柳姐浸豬籠,羅家目的就是想謀奪柳家財產,真是畜牲!”
……
“你們還站在那裏做什麼?趕緊把那造謠的女子抓起!”
民情洶湧,得趕緊抓住那女子,曾四終於反應過來。
眾衙役亮出刀將夜魚圍了起來,羅家人見狀,拿起豬籠走上台階,準備將柳依依裝進去。
“人在做,在看,你們誰碰一下柳依依,手就得斷,你們想清楚哦。”
夜魚被圍在刀尖中,笑意盈盈地看著。
“別聽她胡,趕緊把柳依依那個蕩婦裝起來,再拖下去,太陽就要下山了!”
羅旭被曾三娘一戳,趕緊催促羅家人。
“啊,我的手!”
第一個伸出手去抓柳依依的男子,恐怖而痛苦地看著被整齊切斷四根手指。
刹時間,再也沒人敢上前,羅家人扔下豬籠,跑下了台階。
“啊,啊……”
曾三娘和羅家老太婆摳著自己的喉嚨,皆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