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堂外,向大叔等人焦急地聚在院子前,看到夜魚出來,皆滿目疑惑。
眼前女子,他們從來沒見過,她什麼時候進去的?
“你們的老大離開這裏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今後,你們就住在這裏,相互照應,找點生意做,不要再做殺手了。”
夜魚掏出一疊百兩銀票遞給向大叔,回頭看著裏邊昏暗的廳堂,似乎又看見身穿墨色衣袍,背對她而坐的東方墨。
黑風堂眾人齊刷刷地看著眼前女子,她雖哭得兩眼紅腫,聲音嘶啞,卻依舊可以看出,她長得很好看。
昨她叫罵的聲音脆生生的,跟黃鶯似的,很好聽。
“美女姐姐,先前進去那個滿是紅點的姐姐呢?”
二丫走到夜魚身邊,仰著頭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她跟你們的老大走了,以後這屋子弄亮堂些。”
流不完的眼淚又要奪眶而出,夜魚轉身大步離開。她才不要為東方墨掉眼淚,他欺騙她,利用她,還要奪她的命,這輩子他還她是應該的。
她不要為他傷心!
她要上第一樓吃飯慶祝!
許是眼淚耗費了夜魚的精神力,又或者她一一夜不吃不喝,她太餓了。馬車將要從她身上躍過,她居然沒反應過來,直愣愣地站著不動。
一抹紫色掠過,夜魚被帶離馬路,落在第一樓門前。
百裏冥放開夜魚,沉著臉轉身離開。
“百裏冥,你不請我吃飯嗎?”
身上的銀子都給了黑風堂的向大叔,餓得快要暈倒的夜魚,不悅地叫住了百裏冥。
百裏冥回頭,蹙眉看著眼前的女子。向來直呼他名字的隻有夜魚,可眼前女子絕不可能是她。
掏出一錠銀子扔過去,百裏冥轉身就走。
“百裏冥,你大爺的!等我恢複力氣,我非揍扁你!”
腳步頓住,百裏冥再次回頭。女子倒在地上,額頭被銀錠砸出血來。
“你是誰?”
百裏冥走到夜魚身邊,並沒伸手將她扶起來。
諸葛寒走出第一樓,看到被銀錠砸倒的女子,眉頭皺了皺,上前將她扶起。
夜魚看到諸葛寒,回想在雲翟也是他第一個對她伸出溫暖的手,眼淚又叭叭往下掉。
“諸葛寒,還是你對我最好。我餓了,我要吃飯。”
諸葛寒疑惑地盯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隱隱有股熟悉的感覺。
百裏冥探究的目光在夜魚身上轉了轉,淩空躍起,眨眼便消失。
“百裏冥,待你成親那,我不拿一箱銀子砸你,我就不叫夜魚!”
夜魚摸了摸額上的傷口,指叫罵。
諸葛寒踉蹌一步,差點將餓得發昏的夜魚摔在地。他仔細辨認眼前女子,沒有易容,可麵容和夜魚完全不一樣。
“你是魚兒?”
夜魚看白癡似的看著諸葛寒,無力地翻了翻白眼:“你眼睛出了問題還是不想請我吃飯?”
諸葛寒按下疑惑,扶著夜魚進去吃飯,他擔心再問下去,她就得餓暈了。
餓死鬼投胎似的,夜魚風卷殘雲。諸葛寒看著她狼吞虎咽,一會功夫便將四菜一湯,兩碗飯全吃得一幹二淨,忍不住要懷疑她是騙吃騙喝的。
“你給我鏡子做什麼?”
夜魚還打著飽嗝,諸葛寒便遞過來一麵銅鏡。
“東方墨的原來的樣子,竟是我當初的模樣,怪不得百裏冥認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