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挨師傅打(1 / 3)

昏昏沉沉睡了五日,舞終於醒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子簫黑著大眼圈的嗔怪目光。

見舞醒了,子蕭沒了過去的溫柔文雅,劈頭蓋臉甩出一句話,“你……就是個瘋子!”,罷,就氣哼哼甩袖走了出去。

瘦了一大圈的翠兒含淚扶起舞,並照料她一番洗漱梳妝。

舞一邊被照顧著,一邊寬慰著委屈巴巴的翠兒,“翠兒,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

翠兒低頭忙活著,癟著嘴也不搭腔,顯然,也在生舞的氣。

翠兒剛忙完,子簫就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進來,沒好氣道:“喝藥!”。

舞自覺氣短,撇了撇嘴,不敢招惹子簫,很聽話地把一碗極苦的藥,很費勁地喝完,“快!蜜膏,苦死了!”。

子簫冷著臉:“沒有!”。

“喂!……”

瞪眼瞅著正嘔氣的子簫,舞也感到沒法子,推而求其次,“那,快給我點水,實在太苦了”。

“沒有!”

“你!……”

舞突然就癟了,獨自坐在榻上,一時不知什麼、做什麼好。

睡足了覺,也喝過一些粥,當然,也有她並不知道的,擎給她傳了仙力,以及子簫連續給她喂下了金丹,總之,舞有了精神頭,臉色也好看許多。

師兄們都來看舞,像開批鬥會一般,一個個數落個沒完。

平日,那悶葫蘆的二師兄都氣的,舉起巴掌嚇唬舞,“以後,你若再敢胡來,我就一掌……劈死你”。

三師兄白梓、五師兄不染在旁邊不斷煽風點火,挑起一波又一波,對舞的口誅筆伐。

舞故意怕怕的樣子,躲在大師兄秉德身後,耍寶,“大師兄,救我!”。

大師兄秉德非但沒向著她,反而,更是嚴厲地嘮嘮叨叨個沒完。

隻有四師兄展喜不願意了,“哎!師妹都這樣了,你們當師兄的,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反倒是合著夥欺負她,還有沒有一點同門情誼?都還像師兄的樣子嗎?”。

結果,展喜的仗言維護,招來師兄弟們一陣的推搡和“劈裏啪啦”的亂捶,直打的展喜抱頭鼠竄。

舞對所有控訴都低頭認錯,態度好的,讓師兄們都無話可。

子簫端藥進來,看見舞那張低三下四的奴才嘴臉,冷嗤了一聲,添油加醋道:“嗤!你們……會信她的鬼話,我看……就是欠揍”。

“你!……”

這兩日,子簫一直和舞鬧別扭,當著她師兄們的麵,也不給留情麵,舞被慪的直接不出話,咳嗽不止。

有這個想法的,還真不止子簫一個,又隔了兩日,舞終於又能出現在師傅的堂課上。

當玄元走進書堂,舞規規矩矩、膽怯怯上前跪地行禮,“徒兒見過師傅”。

玄元神色嚴肅,居高臨下地睨著舞,冷聲問:“身體都好了?”。

“都好了,勞煩師傅掛心了”

舞老老實實回著話,她能明顯感到,頭頂上有一股凜冽重壓。

沉默良久,玄元又開口道:“難道?你就隻是……讓為師掛心了嗎?”。

舞低著頭,不敢看師傅陰沉嚇饒臉,大氣不敢喘地等著師傅訓斥。

見師傅不悅,徒弟們也都規規矩矩恭立在旁。

玄元見徒弟未回答,是滿臉氣憤,深蹙著眉,眯著眼沉默半晌,又冷聲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哼!玉龍清,你現在心裏……定是正得意洋洋吧。憑一己之力,戰勝心魔,克服了弱項,這有多了不起呀!?你終於可心安理得……向師傅交待了,是吧?”。

舞從沒聽師傅喊她玉龍清過,平日都是喊她清兒,想來師傅是真生氣了。她偷看了一眼一臉怒氣的師傅,不明白師傅話裏的用意,想著師傅可能要跟她秋後算賬了,心內是一陣緊張,頓時咳嗽起來,深低下頭,不知也不敢輕易回答,選擇老實巴交等著挨罵。

“!”,玄元拉著長音逼迫道。

舞被嚇的一凜,跪伏的更低,聲如蚊蠅般,低聲回著話,“啊?……是!師傅……”。

玄元抿了抿嘴唇,內心好像很糾結,黑沉著臉繼續道:“玉龍清,你既認我為師,那為師,就有責任幫你修改弱處。為師是逼迫過你,但你也清楚,那並非是一日之功能完成的事,在未找到方法之前,你就火急火燎、急不可耐,將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置於死地。若未救你,你!為區區銀針,你已經死過幾次了?”。

“師傅,我……”

玄元被氣的嗆咳了兩聲,又道:“玉龍清,你是想,置死地而後生?還是逼迫師傅,放棄對你的要求?做這事之前,你可曾想過……將為師、將父母、將親朋師兄……置於何處?”。

“師傅,徒兒沒……沒想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