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真沒想到王家裕會轉變這麼快。
心裏還是將信將疑，坐在沙發上要檢驗一下，“你以前對其他家教老師也這樣好嗎？”
王家裕往杯子裏接著開水，用鼻子放了個屁，心想，有那種可能嗎？讓我給他們沏茶，不給他們吃屎算是不錯了。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說出的話完全相反，“那是當然，老師嘛，古人不是說過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
柳芊芊繼續審視著他說：“哎哎，我可是女性，得換一個詞形容……”
王家裕把茶杯的蓋子蓋上，直起腰來說：“我還把這茬給忘了，為母？不對，為姐？還真沒有這麼說的，反正就那個意思，別往裏摳啊？”
柳芊芊看著茶杯，心裏在懷疑裏麵會放了什麼東西，也許是很辣或是很酸的東西，不然絕不可能這般好心。
但她一臉的微笑，“看來你還是蠻健談的嘛，昨天咋沒發現？隻看見你把弄破手機……”
王家裕嘻嘻一笑說：“第一次見麵，跟生人嘚巴嘚說個沒完，那不是缺心眼嗎？姐，咱們這叫一回生，二回熟，千萬別客氣哦？”
他說著去拿茶幾上的茶杯，“應該泡開，姐，你喝一口潤潤嗓子吧？”
柳芊芊莫名其妙地害怕起來，“哎，你等等……”
挑起眼簾收刮著他的臉說：“你，當真沒往裏麵放了整人的東西？要不然你會這麼好心？”
王家裕的神情在說她冤枉好人，“咳——你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強繩啊，我再壞，不至於幹這種事兒吧？”
柳芊芊想接過來，又縮回手，“我可是早就聽說了，你什麼招數沒使過？連大頭釘都用在女家教身上，還有什麼壞招不會使？”
王家裕做出要暈厥的樣子說：“姐，這話是聽誰說的？那絕對是汙蔑！媽呀，還用大頭釘？”
但又突然問：“那他們說紮哪兒了呢？”
柳芊芊臉一紅，對他擺手，“反正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這茶水我不喝，你放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倒點涼水喝……”
王家裕腦子一轉，打開茶杯的蓋子自己先喝了一口。
讓她看著自己喝下，然後再遞給她，“我先喝一口了，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柳芊芊這才放心，但又馬上說：“你喝過的茶水讓老師喝？”
王家裕馬上要去倒掉，“哪好，我去沏一杯新的……”
柳芊芊馬上起身去搶過那杯茶說：“行了，哪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喝一口趕緊補課吧……”說著喝了一大口。
王家裕這才眯眼笑了，“書上都說了，再熱的天也要喝開水，這樣才不會傷及脾胃……”
又問：“姐，之前做過別人的家教啊？怎麼看你很有經驗的樣子呢？感覺，你警覺性很高——”
柳芊芊又是詭秘地一笑，“你不用拍馬屁，咱們趕緊開始吧……”
說著把茶杯放到茶幾上，往他的書房裏瞄，“趕緊先進屋？還愣著幹什麼？”
王家裕又看出她的意思來，率先去推門，“好吧，我先走也可以，怎麼總懷疑我整蠱呢？人家都改邪歸正了，還這麼冤枉好人……”
柳芊芊馬上跟進來，注意著他的舉止說：“好人這個詞還能用在你這個搗蛋鬼身上啊？”
連忙向他伸出三根手指，“我昨天吃了你三次癟……”
王家裕聽了立馬彎腰竊笑。
柳芊芊走到自己的椅子上仔細檢查，看看有沒有嚼過的口香糖或是大頭釘之類的東西。
王家裕又是竊笑，好不容易直起腰來說：“姐，我好歹是一個男人，不會說話不算數，我過去整蠱總是先提醒他們一句……”
柳芊芊坐下來用手指點著他，但什麼也沒說出來，去取自己準備的備課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