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南蘇木強行壓製住心裏莫名的恐懼,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你……”
又深吸了一口氣,他恢複氣勢,把飯隨手往旁邊一放,嘲諷地冷哼道:“還想讓我給你喂飯?做夢吧!我告訴你,這飯我就算喂狗,也不會喂給你。”
南櫻草回頭,一雙眼幽幽望著他,好一會兒才意味深長地問了句,“為什麼?”
“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你把本來好好的家弄得多亂,你不知道嗎?”
看著眼前這個陰森森的丫頭,南蘇木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心裏的厭惡感越發濃烈。
“你要是變成像媽那樣的瘋子,五年前和她一起死掉多好?”
壓製多年的情緒爆發出來。
南蘇木瞪著南櫻草,一口一個“死瘋子”。
怎麼也想不到,他罵罵咧咧的話還沒全部完,他麵前矮瘦弱的女孩突然掙脫了繩子。
手很長,指甲很尖,她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他再不出半個字。
喉嚨脹痛發緊!
南蘇木瞳孔撐大,額角爆出青筋。
一口氣被硬生生憋在胸口,仿佛快要漲得炸開。
他用力掙脫,胡亂抓、扯!艱難地張開嘴,口中的聲音含糊不清著,“啊……放哇唔……”
然而,南櫻草不僅沒有鬆手的意思,而且還陡然加重了拇指和食指的指力。
不過刹那,南蘇木的臉就白了。
無法呼吸了,好難受啊!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死,會被這丫頭掐死,死得很淒慘……
南櫻草唇角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漆黑如墨的瞳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南蘇木,像是在看一個玩偶。
一個隨時都能被她弄死的玩偶。
輕輕喚了一聲“喂”,女孩淺淺勾了勾唇角,陰冷的笑意自唇間蔓延,讓對麵的南蘇木隻覺得自己每一個毛孔都被灌入了瘮饒寒氣。
渾身無力,雙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