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裏吹嘯?不要命了?”一個身著鎧甲的禦林軍喝道。眼光睨著這個長發黑衣人,鼻翼以上戴著鉑金梅花印的蝴蝶麵具,遮擋住了真麵目。此人左看右看就像是刺客。可一般刺客見到他們早就逃之夭夭,哪還會有這種另類,偏偏不怕死地還娘的敢在這裏吹嘯,生怕幾個腦袋瓜子不夠砍!
那人回過眸來,似乎惱於被打斷嘯音,透過麵具的眼眸中一記冷光射了過去,讓那說人的不禁打了個冷顫。男子冷哼一聲,並不與理會他們,自顧自地又繼續吹嘯。
“混蛋!竟敢蔑視我們禦林軍。”那人喝道。朝著旁邊跟著的人互使了個眼色,眾人持著刀劍衝了過去。
那黑衣人袍影一動,以長簫作兵器,與那群衝過來的禦林軍混戰了起來。冷月似琉,刀光劍影,夾雜著鏗鏘交錯的兵器砰撞聲,在黑夜的禦花園鬥得煞是豔麗。
此時,那白裳的主人已趕到了現場,她並未攏去,隻遠遠地站在一邊的蔓廊裏凝神瞅著那園中的打鬥。
“抓住他,你們不要讓他跑了!”冷瀲月篤然喝道。
正在打鬥中的眾人一愣,朝著她這邊瞅過來。禦林軍似乎是更受到了鼓勵,更準備大幹一場時。而此時的黑衣人臉龐上揚起冷魅的笑,快速地一個旋身,像大鵬鷹一樣飛了起來,華麗麗地落到了冷瀲月的身後,還沒待她抵抗兩下,一個鎖喉,牢牢地擒住了她。冷瀲月頓時感覺到氣息短缺,雙雙纖臂死死地攀住他的手腕,無奈紋絲不動。正待窒息這時,那股氣道又喘了過來。
“都別動,不然我殺了她!”黑衣人喝道。
“快放開冷小姐!”眾禦林軍頓時垮下了臉。冷瀲月要是出了事情,誰也沒辦法向皇上交待。
黑衣人忽而低俯下臉,湊在她耳畔喃語,“瀲月,找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你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冷瀲月低喝道,絕色如璧的臉龐上有著絲絲鬱色。
“哦?這麼快就忘了我了,看來那一夜還沒有讓你記住我!”柏君邪曖昧地暖語道。倏地,眸光驟冷下來,接著單臂環住她的纖腰急步急退,從懷裏掏出一枚黑黑的煙幕彈,朝著眾人一丟,快速地一個躍起,擒住冷瀲月快步奪路而走。
一個偏靜的宮殿內,柏君邪擒住懷中人閃了進來。接著關斂上大門。
“死土匪,快放開我!”冷瀲月低喝道。那腰身的箍緊感讓她憋悶得難受,她奮力地掙紮起來。
“嗬,現在終於承認認識我了?不過,我不叫土匪,我叫柏君邪,記住了嗎?嘿嘿。”柏君邪玩味地笑道。單臂鬆開,由於掙動慣性使然,冷瀲月狼狽地向前栽了一下。伏在一塊桌案上勉強抻起身體。
“哦?這麼弱不禁風?倒真是有些不像你了。”柏君邪透過麵具的臉龐上微有詫異感。
冷瀲月寒著臉,斜睨著他,“你到底來幹什麼?”
“嘿嘿,我來幹什麼?你會不清楚?識相地,快點把那金鑰匙交出來?不然……”柏君邪兮眯住了眼,瞅著她,“你這條小命就沒了?”
“你在威脅我?”冷瀲月抬起眸,聲音冰冷如鑄,清塵勝仙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猾狐,“更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金鑰匙……”
“少裝糊塗,那天在寶藏室被你扯掉的項鏈。”柏君邪瞅著她。
“哦,原來是那東西……”冷瀲月淡而無味地應了聲。
“嗬,識時務者為俊傑。相信你懂得。”柏君邪捏著自己的下顎,若有所思地藐著麵前的毒美人。
“既然如此,我也把話挑明了,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後我的事也不用你來管,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你就是。你拿了東西立即給我滾!”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枚湛金的物件,看也沒看,簌地朝著那人甩去。
對方一個抄手穩穩地接在掌中。低瞼看了一眼,果是那夜被她從自己頸項上扯掉的那吊墜,“嘿嘿,算你聰明。”隨即收入囊中。
柏君邪看著她血色不均的美貘,微有些詫異,這和之前所見的她相去甚遠啊!不禁猜度道,“你的武功被廢了嗎?身體怎麼會這麼弱的?”
冷瀲月斜睨著他,一股輕蔑蕩漾在眼梢,“關你什麼事?還不滾?是不是要我叫人捉你才甘心?”
“嗬嗬……”柏君邪幹笑了兩聲,瞅著她的美顏,“不如你隨我一道走吧!我反正不介意身邊多一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