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瀲月輕蔑地看著他,毫厘不爽地諷道,“一個土匪頭子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真是癡心妄想!”
“冷瀲月!”柏君邪怒道,麵具下的半張臉都有些漲紅了,“你就那麼想嫁給帝瑾羽啊!”
“我的事你少管!”冷瀲月惱道,眼中甚是不屑。
柏君邪看著她,戴著麵具的臉龐看不清表情,“焰陽城都快保不住了,你竟還想著攀龍附鳳?你傻不傻呀!跟我走,還能保著一條命,不然……”
冷瀲月投來厭惡的冷光,忍不住喝道,“柏君邪,我還真沒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男人!既然如此,那你就等著受死吧!”說罷,欲走向大門。
誰料,柏君邪一個劍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肘兒,不意外地被冷瀲月給狠狠地甩開。
“你糊塗了嗎?冷瀲月,你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還是想陪著帝瑾羽那混蛋一起死在這裏?”柏君邪怒道。心底莫名地騰升起一股怨氣。竟對這個昔日在藏寶密室的偶遇者有了憐惜之心。
驀地,冷瀲月的眸光泛冷,陰下臉道,“你說什麼?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柏君邪看著她,默然冷笑了兩聲,“你以為你們真的能做得天衣無縫嗎?你幫著帝瑾羽謀權篡位,做了那麼多惡事,那帝釋天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你以為你冷瀲月還會有活路嗎?”
“不,他不會知道,他母後是死於惡疾,與我們無關!”冷瀲月臉龐上有些蔥鬱色,一股陰影籠罩在眉宇間。
柏君邪忽而諷道,臉龐上略過不屑,“那麼他父皇的死呢?也與你們無關?”
冷瀲月抬起頭來,望著麵前這個戴著蝴蝶麵具的男人,兮住了眼眸,壓低聲線,“你到底是誰?”
“嗬嗬,剛說得你就忘了呀,什麼記性,我叫柏君邪……不過,土匪好像也不錯,你不是說我是土匪嗎?你就當我是土匪吧!”柏君邪痞笑道,眸光灼亮,盯著冷瀲月的美顏,如此傾城美人死了倒真是可惜。
“看來你對我們這一切都很了解。”冷瀲月緩緩地答道,狹長的琥珀色的眼眸裏透著一嫋看不見的黯流陰狠。
“錯!不是你們,而隻是你!嘿嘿,冷瀲月,你讓我覺得好奇,所以關於你的事,我都有興趣去了解。”柏君邪麵具下的半張臉揚起一陣莫名的愉悅。
“哦!是嗎?”冷瀲月臉龐倏忽綻開了一抹淺笑,朝他靠攏,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得飛眼盈盈,“君邪,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呃……”柏君邪忽而有些暈,麵對冷瀲月的突然示好,竟不知所措,俊臉上更尷尬地透出一抹潮汐,“瀲……瀲月……”
說話間,那溫柔如綢的葇荑拂曉上他的俊臉,柏君邪微有些僵直,雖不是第一次碰女人,但卻對此人竟有著一股莫名的渴望。
“君邪。”冷瀲月輕啟緋唇,眼若桃花,狐媚似妖。
驀地。那仍是微笑的琥珀眼眸裏微微兮了下,凶光咋現!冷瀲月猛地從懷間抽出防身的短刀朝著對方的腹部直刺而下……
柏君邪更快的一手已神不知鬼不覺得握住了她的手腕,冷魅地勾了勾唇,“瀲月,你這招是不是太狠了!”
“混蛋!”冷瀲月惱道,猛然回抽卻又掙不脫他鉗製的掌,反而手腕發痛,失手脫了匕首。
“嗬!就你這力氣還是省省吧!”柏君邪調侃著,看著她由於用力過猛而漲紅的臉蛋,忍不住湊上臉去……
騰出另一隻空的纖掌,猛地甩起,啪……地一把掌幹淨利落地摑在他的臉上,雖然喪失了內力,但還是打得俊顏一側。他的麵具戴得倒是牢靠,並未被帶下來。
“好!打得好!”柏君邪怪味地讚道,反掌一扭,猛然扯過她箍在懷裏,低俯下臉,湊向她耳畔,在耳鬢處曖昧地低語,“你實在是太誘人了。”
“色鬼!”冷瀲月罵道。
“哦?我還沒對你怎麼樣呢,那我要是對你這樣了,你又要叫我什麼……”柏君邪猛地一手襲住她的腰,低俯下臉,猛然地吻住她的嬌豔唇瓣……
柏君邪完全享受在那份香吻中,久久地陶醉其中。此時也很自然地鬆開了鉗住她的手。
冷瀲月看著這個男人吻著自己,手隱約地伸向發梢,摸住一枚金簪,狹長的褐眸一狠,揚起手臂,對著他的身上直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