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葉子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聞聞,還有花雕酒味,居然把酒都嚇出來了,厲害。
“鬆手,豹少俠,老夫叫郎中給你治治手傷。”陰揚又喊道。
豹五的手兀自流著血,卻偏偏仍不鬆手,好似那豹咬住獵物的喉嚨一般久久地不放開,直至口中獵物窒息而死才放鬆,而後飽飽美餐一頓。
豹五的獸性已發,任誰也是勸不住,拉不回,推不動的。
“放手。”
流血不止的手竟放開了,而後竟有一條芬芳撲鼻地手絹溫柔地纏繞在豹五的手上,很奇怪,血居然不流了。
那嚇壞了的玄葉子趕緊趁機悄悄地溜出了房間。
“你的手真不要啦?真是一頭蠢豹。”陰惜柔竟像娘一般地責罵道。
“手絹真香……”豹五抬手放在鼻子邊嗅了又嗅,嘿嘿地笑。
陰惜柔嗔道:“手絹還我,人家好心幫你包紮,你到好,去聞香了,快,還我。”
西門浪走過來道:“陰姑娘,你要他把手絹還給你,就不怕他又流血啊。”
陰惜柔嘟著嘴道:“他流血幹我何事啊,我是擔心他啊,他呀太蠢了。”
“嗨……”
西門浪剛要再開口,卻聽見房外街市上有打鬥之聲。
房中之人倏地全然掠到了房外。
西門浪細一看,竟是峨眉派的虛靈師太在與一班道士纏鬥,師太以一敵五,卻仍不落下風,但亦討不到好處。
還有靜月,靜月,要去救靜月。
西門浪倏地掣出腰間“吐蛇劍”,當即加入了戰圈。
“西門公子,你……來了……”靜月見是西門浪,心內一陣喜。
“小心,靜月……”
西門浪眼疾手快,擋住了一道士的來劍。
不想,居然又有三柄劍向他襲來,他娘的,竟以多欺少,以四打一,哼,不過老子也不怕。
隻見西門浪那“吐蛇劍”“蛇”一吐,竟一下卷住了來襲的三柄劍,再一拖,那三個道士不得不撒手,再一扔,那三柄劍竟全釘入了地裏。
卻隻見那三個道士麵麵相覷,忽又縱身逃離了。
剩下那一道士見同僚已逃,又見另五人在鬥那虛靈師太,便縱身過去加入了戰圈,以六對一戰師太。
虛靈師太本已漸漸力竭,又加上年事已高,這又多一敵人,看看已落入下風,形勢已十分危急。
靜月急道:“西門公子,小女子求你了,快去救我師父老人家。”
西門浪道:“這個自然。”
“你這隻淫蟲,還真有點情義,在下也去給你搭搭手?”
竟有一人用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西門浪側頭一看,嗬嗬一笑,道:“這還要說,動手吧。”
隻見兩道劍光如疾電般地加入了圍攻虛靈師太的戰圈。
一柄軟劍向右一掃,便有三個道士的掌中劍落地。
又一柄利劍向左一掃,又有三個道士的掌中劍落地。
兩柄劍的主人相互對視一笑,分別道:“淫蟲。”“三指。”
隨即兩人又豪壯大笑不止。
“多謝鍾居士,多謝……西門公子。”虛靈師太還禮道。
鍾無虞道:“虛靈師太,看這些道士的打扮,應是青城派的門徒,為何今夜會找上你們?”
虛靈師太竟有點氣喘道:“隻因本派與對方同在一個省郡,因此有諸多的利益紛爭,多年來紛爭不斷,老身亦不想退後,所以就有了隨時想置對方於死地的境地了,唉,真是冤家宜結不宜解啊。”
鍾無虞歎道:“唉,都是同道中人啊!”
“啊!”一聲女孩子的慘叫傳來。
虛靈師太急得喘氣聲更大:“不好,是靜水與靜鏡,老身要去救她們。”
“虛靈師太,你且歇一歇,在下去救。”
卻隻見蕭無痕縱身掠了過去。
虛靈師太一幹人亦急掠了過去。
呀!此處竟有十個手持利劍的青城派門徒在圍攻靜水與靜鏡。
隻見靜水左臂上已然掛彩,卻仍在迎敵,但卻險象迭生,那叫靜鏡的也差不了多少,這兩個年紀尚小的峨眉道姑在勉強地支撐著,對抗著,麵上香汗淋漓,口中不斷籲氣,掌中劍已漸漸下墜。
這十個青城派道士就好似十頭惡狼一般,在圍攻兩個弱小的獵物,仿佛要把她們兩個撕咬成碎片。
“啊!”
又一聲慘叫,是靜鏡的右臂被刺中了,卻幸好她是左手握劍,不過,卻也麵露痛苦之色。
虛靈師太正想縱身進去,卻有一人先躍進了戰圈。
“蕭大哥,你來就好了,小女子有救了。”靜水見是心上人,是一臉地高興。
不想,竟有五柄劍自不同的方位向她攻來,她一時間也想不到辦法應對,好似隻有坐待撕咬了。
“當當——”
一陣亂響,那五柄劍竟全退了。
而蕭無痕竟攜帶靜月掠出了戰圈,卻隻剩靜鏡一人在那苦苦支撐,再等一刹那,真會被撕碎的。
靜水急道:“蕭大哥,你快去救我師妹,靜水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