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大漢,奔至半途,就一個個地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四五個大漢立馬站起身來,便掉轉方向,舉起大刀就朝鍾無虞砍來。
原是鍾無虞將腳一伸,就絆倒了這幾個大漢,這些大漢們被猝不及防地絆倒,心內甚是氣惱,亦不管鍾無虞是何方人物,就要想著要將他砍成肉醬。
幾個大漢跨至鍾無虞身前,又一字排開,鍾無虞瞧去,有五個大漢,於是,那大漢掌中的五柄大刀一齊朝鍾無虞頭上砍來。
隻聽“嘭!”地一聲,五柄大刀居然皆砍在木案之上,那木案立刻化為齏粉。
而鍾無虞已然掠至一旁,哎呀,這是什麼人物?身形如此矯健、輕靈。
其中一大漢不信邪,舉起掌中刀便又朝鍾無虞砍來,“哎喲!”,那大漢痛呼一聲,竟是被鍾無虞捏住了握刀的手腕,那刀便“當!”地一聲掉落在地,隻見鍾無虞用力一甩,那大漢便被他摜倒在地,大漢倒在地上,以另一隻手握住那隻受傷的手痛叫不停,許是內中骨頭已斷。
另四個大漢見狀,心內雖是一駭,但又一齊撲向鍾無虞,隻見鍾無虞以足尖撩起地上那柄大刀,大刀便自地上彈入自己的手中,見那四人攻來,鍾無虞便舉刀一揮,便聽得“當當當當”數聲,遂見那四個大漢手中的大刀隻剩下掌中的半截去了。
四人麵麵相覷,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正在不知所措之際,卻被鍾無虞點了他的穴位,將他們定住了。
地上那大漢想要站起來,卻突被一人亦點住了穴道,鍾無虞瞧去,卻是“彎刀妖娘”站在了那大漢身邊。
“哎呀,我說掌櫃的啊,你的功夫不錯啊,我可是點了你好幾處穴道,你也能自行解開,在下甚是佩服啊。”
鍾無虞丟掉大刀,朝“彎刀妖娘”抱拳道。
“咯咯……金公子過獎了,比起金公子的功夫來說,我這真是雕蟲小技……”
“彎刀妖娘”又是言未盡,又有兩個“夥夫”火急火燎地奔進房來,大喊:“不得了,不得了!”
“啪啪——”兩聲大響,是“彎刀妖娘”在兩個“夥夫”臉上各扇了一耳光,“喊什麼,喊什麼?有什麼不得了?”
那兩個“夥夫”雖被扇了耳光,卻亦不顧疼痛,喘著大氣道:“掌櫃的,真是不得了了,外麵,外麵……”
“彎刀妖娘”又是一個耳光扇過去,其中一個“夥夫”才將實情說將出來,“掌櫃的,外麵起火啦!”
“啊,起火了!”“彎刀妖娘”不禁心內打了個激靈,“地上那兩個蠢貨,快起來,跟老娘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這,幾個站著不動的賊人咋辦?”
“砍了!”
“好!”
在鍾無虞還未來得及阻止之時,那幾個“夥夫”便用他們的大刀結果了這幾個大漢,抽出滴血的刀來就跟隨“彎刀妖娘”奔了出去。
鍾無虞搖搖頭,亦跟了出去。
到得客棧大堂內,但見皆消失了影蹤,桌上皆是一片杯盤狼藉,再見客棧內的客房,皆是房門洞開,內裏的客人好似有人知會一般,皆已出了客棧。
再望向客棧外,隻見火光四起,又聽到人聲嘈雜,且今夜大漠中又是狂風呼嘯,那火借風勢,愈燒愈大,以至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而“彎刀妖娘”與客棧“夥夫”們皆已奔到了客棧之外,鍾無虞急朝客棧外掠去。
當來到客棧外,實是令鍾無虞難以忍受,火光的灼熱,濃煙的嗆鼻,大風的呼嘯,狂沙的迷眼,氣溫的驟降,每一處自然之力皆是人力難以抵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