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城門外,官道上。
鍾無虞一行人牽馬緩緩而行,好似要各奔東西。
“鍾大哥,你真相信憑那信物就能帶回藍玉師姐?”上官素關心地問道。
鍾無虞停下腳步,望著她道:“不管如何,總得去搏一搏。”
上官素隻得點點頭,道:“前次你遠赴邊關大漠,已是九死一生,這次又要前去,怕是,唉,鍾大哥,你若是再要去,總得帶個人去吧。”
鍾無虞搖頭道:“這必是不可的,不能因我的事連累別人啊,此番再去邊關,必定凶險異常,我不能因此而枉送人家的性命,唉……我連累之人太多了,段師弟和顏師弟,唉,還有素兒你,差點就……”
上官素堵住他的嘴,聽他如此說,眼裏就含有淚,“鍾大哥,別說了,我知道你的心裏對過去充滿了愧疚,但那並不都是你的錯,也許其中還有隱情,鍾大哥,等你將藍玉師姐帶回來後,你得親口問問當年之事,藍玉師姐為何突然離去?她離去的那段時間,又發生了何事?還有,那次‘問劍論法’武林大會,為何會突然出現群雄中毒之事?這所有的一切,素兒以為皆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一般,鍾大哥,這些謎你必得去查清。”
鍾無虞點點頭,道:“素兒,莫非你知道其中之因?”
上官素連忙擺手道:“素,素兒,不曉得,什,什麼也不清楚。”
鍾無虞見她有些慌張,突又笑道:“素兒,你怎麼了?為何有些發緊?”
上官素強作笑臉道:“鍾,鍾大哥,沒,沒什麼,隻是,心裏有些不舒服,素兒想到又要與鍾大哥分開了,心裏難免失落,因此有些失態了,鍾大哥,你莫不是懷疑我於當年之事在從中作梗吧?”
鍾無虞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為兄絕沒有此種想法,我隻是聽你如此一說,才有如此一問,素兒,你別多心,為兄絕不會懷疑你的。”
上官素翻他一個白眼,就回至“觀音手”關自在的身邊了,隻見她挽著關自在的臂膊,好似與他挺親昵一般。
“鍾兄,你要去那大漠中的‘銀狐國’,必得由在下陪你同去,嘿嘿!”
“曲中求”屈伸見上官素離開鍾無虞的身旁,就湊上前去,毛遂自薦。
鍾無虞看著他,笑道:“為何?”
屈伸亦笑道:“哎,鍾兄,這你就問著了,在下數年前曾隨一商賈之隊去過那‘銀狐國’,因此對去的路線,那異邦遠域的風土鄉俗甚是清楚,亦通得番邦之語,由在下陪你同去,必會令鍾兄不走彎路,少犯忌諱,達至目的。”
鍾無虞聽他如此之說,興奮地一拍掌,道:“好,那就請屈兄做在下的向導吧,隻是,在下還得多問一句。”
屈伸道:“你問。”
鍾無虞道:“你怕死嗎?”
屈伸聞言大笑,道:“怕!但為了朋友,亦可兩肋插刀!”
鍾無虞一掌拍在他的肩上,道:“好,好朋友,好兄弟!”
二人不禁擊掌以示心中歡快爽直之情。
突又有一人一掌拍在鍾無虞的肩上,“兄弟,你當我是兄弟嗎?”,鍾無虞側頭視之,是大傷初愈的冷雪。
“冷兄,我的好朋友,好兄弟!”鍾無虞亦與冷雪單掌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