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掌勺的喉嚨——”
“我知道,流血了,可是,老弟,你知道嗎?那一劍隻是傷了掌勺頸上的皮肉,卻並未割破他喉中的管道,就連重要血脈也未傷及,所以,掌勺的死不了。”
“你為何知道這一切?”
“嗬嗬——你隻要再親口問問掌勺的,再細看他的脖頸,就會明白。”
“嗬嗬——我無須再問,也無須再看,因為方才我聽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清楚,掌勺脖子上的傷痕確是很淺,那日他隻是流了些血,嗬嗬——你們,你們可真會做戲。”
“你知道我們是做戲?”
“對,你們從頭至尾都在做戲,目的就是為了引出遠峰與爐雪,其中還利用了我,利用我去找啞巴夥計,並以此殺了他們兩個。”
“老弟本是聰明人,既然你全都知道,那我就不多說了。”
“你們是否都是極天劍莊的人?”
“哦,你說對了一半。”
“為何是說對了一半?”
“嗬嗬——老弟,有些事你不要問得太多,要想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你得親自去查。”
“好,不過,我還有一事不明,那劍又是誰偷的?”
“金刀壯臂”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那十碗餛飩放在了他的麵前,但見其兩眼發光,胃口大開,麵對十碗餛飩,那是狼吞虎咽,風卷殘雲,不多時,就將十碗餛飩吞下了肚。
這廝飯量真大,若是貧窮人家,隻怕會將他餓瘋了。
鍾無虞在鍾家村時,常常會遇天災,以致顆粒無收,一家人亦是常常挨餓,隻得去地主家借糧,可是,借一鬥糧,卻要還十鬥糧,所以,有收成時,那糧食又都送給地主了,隻得又去地主家借,如此循環往複,家裏始終沒有餘糧,始終都要欠債,始終都是地主的奴隸。
“老弟,想去查偷劍的人嗎?”
“去哪查?如何查?”
“洛邑。”
“洛邑?那座大城?”
“對,洛邑是座大城,那裏商賈如雲、人煙如織、滿地黃金,當然亦是江湖各派聚散之地,老弟要想發達,必去洛邑。”
“好像我的盤纏不夠。”
“嗬嗬——不要怕,有人會給老弟送盤纏來的。”
“哦,是誰?”
“是我,去那麼大的地方玩,大錘子,你可要帶上我哦!”
鍾無虞抬頭望去,不禁開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