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走了上去,出雲山眾人士氣頓時高昂起來。
現在,輪到第十三峰的人詢問那人是何人了,有知曉的人開始細細為同山師兄弟們講他的來曆。
“他叫侍重陽,在出雲山上未嚐一敗,多次與斐青弘打成平手,那雙眼睛聽有些門道,似乎先立於不敗之地。”有人解釋道。
“那他有的這麼厲害,怎麼沒上十三連峰。”有人不服氣。
解釋的那人並沒有爭辯,隻是笑了笑。
……
呂義李虎兩人爬的很慢,異常穩健,這裏已經很高了,若是再跌落下去,已經沒有那些藤蔓可以救他們的命了。
“叮!”
一聲異常的脆響,那銳利的槍頭被彈了開來,呂義險些沒有抓牢,差點脫手而去。
他疑惑地看了看上麵的石壁,用短槍又試了一下,一串火花在槍尖飄過,在石壁上留下淺淺的印記,再也戳不下去了。
“怎麼了?”下方的李虎問道。
呂義幹脆在旁邊戳出幾個窟窿,讓李虎爬了上來。
李虎把係在胸前的石頭向上處舉了些,這裏石壁顏色似乎有些不同,順著槍刃劃出的痕跡看去,微弱的光亮下,依稀可見石壁下有東西閃閃發亮。
“這裏的石壁後麵似乎有東西。”李虎向呂義要過短槍,在石壁上鑿弄著。
伴隨著四濺的火花,還有一連串的刺耳聲後,大片石壁褪去表層,顯露出下方的東西。
“這是什麼?”呂義趴近了一些,用石頭在上麵敲了敲,又在身下敲了敲,臉上疑惑越來越明顯,語氣中帶著不確定,道:“這似乎是精鐵?”
“似乎比精鐵更硬。”李虎用匕首在那裏刻劃著,不時抬頭看向上麵,眼睛裏盡是驚奇。
“這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以前是一處礦地?”呂義也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不清楚,暫時不要管它了,我們往邊上去一些避開它吧。”李虎提議道。
“好。”呂義也知曉現在不是該好奇的時候,一手抓著槍頭,一手抓著鐵槍向著左側緩緩挪動起來。
“再試試看吧。”
兩人向左橫著挪了有三丈遠,呂義停了下來,向上一尺處猛地紮去。
“叮!”
依舊是一聲脆響伴著幾點星火,槍尖被彈了開來。
“這麼大一塊?”
呂義有些質疑,又向另一處戳了下去,不出所料又被彈開。
“再靠左一些吧。”李虎道。
“好吧。”
這一次,呂義多長了一個心眼,每挪動半丈,就在上方戳一下。
但每戳一下,都讓呂義心沉了一分,這處似乎由精鐵堆疊成一般,根本紮不進去。
要看離出口隻剩下一半距離,呂義卻越發失落。
呂義再度停了下來,機械般地舉起槍尖紮了上去。事情卻是有了變化。
意料中的叮叮聲沒有想起,槍尖嗤的一聲沒入石壁中去。
呂義愣了一下,隨即笑容爬到臉上,興奮道:“虎子哥,我們走!”
“好!”李虎應了一下,目光卻在山壁上停留了利息:兩人足足橫著挪動了十丈。
……
“我們走吧。”上官正睜開眼睛,長身而立,他已調整至最佳狀態,眼睛直直看向來時路。
“可是我……”江燕兒想什麼,卻在猶豫著。
“無事,有我在。”上官正看出江燕兒尚未完全恢複,但他無懼。
“好,那我們走吧。”江燕兒跳了起來,很是開心。
來時一路摸索,心翼翼,生怕引動某處陣法。歸去時,大地一片荒蕪,靈氣盡失。
兩人走了好大一會,一路上盡是幹涸龜裂的痕跡,石頭不再堅硬,如風化的沙石。
“曾幾何時,這裏還是危機四伏,如今卻如瀚海沙漠,荒涼至極。”上官正歎息。
江燕兒似被氣氛所染,默然不語。
“心點,往前不遠應該就是那處鬆林了,我們或許會遇上……”到這裏,上官正突然頓住。
“怎麼了?”江燕兒疑惑地看向他。
“這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鐵槍門一點動靜都沒有?”上官正古怪道。
江燕兒聞言也是反應了過來,她道:“是呀,確實有些奇怪。事出尋常必有妖,我們心些。”
枯敗的鬆林亂成一團,枯黃色的鬆針灑滿大地,又被數道裂痕將這片大地分割成幾塊。
“這裏……”
兩人被眼前情景驚住。
鬆林間,十餘個人形生物像石雕一樣立在那裏,他們形體幹枯若柴,全身泛黑若焦炭,兩眼如魚珠一般無神無光,但他們依舊持著各自兵刃麵向一處,他們至死也沒有退讓半分的意思。
上官正與江燕兒沉默不語,一股悲涼感充斥心頭。
“我們來時沒有他們的。”江燕兒道。
“我們繞開吧。”上官正道。